吴三桂接过信,并没有打开,而是看向吴国贵道:“没什么事吧?”
吴国贵闻言,摇了摇头,并未回答。
吴三桂见状,笑骂道:“你个狗东西,老子给你脸了是吧,还不滚起来!”
吴国贵知戏已经够了,便借机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吴三桂这才打开手中的信,看了看,冷笑道:“这左良玉还真是够毒的,竟想借叛军之手除去我们,自己做董卓!”
说罢,他又看向吴国贵道:“国贵,你对此事怎么看?”
吴国贵见问,一脸恭敬地道:“大帅,末将觉得这两件事都有些蹊跷。”
吴三桂点了点头,道:“你且说说,有何蹊跷之处?”
吴国贵沉声道:“首先是南粮被劫之事,自郑氏崛起后,海盗见之如避蛇蝎,但这次运粮的船队和郑鸿逵的战船只有两三个小时的距离。”
“而那帮西洋人不仅成功劫了南粮,并在郑鸿逵赶到前成功撤离,若说这是巧合,末将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
“此事要么就是郑鸿逵担心咱们立功,故意弄了这出贼喊捉贼把戏,要么就是南京方面有人不愿崇祯获胜,暗中策划了此事。”
“再结合这份信来看,左良玉纵使未至蔚县,应也从王允成处得知我们与叛军的势力旗鼓相当。”
“他竟想要借叛军之手除去我们,那很可能劫粮之事就是他暗中指使。”
吴三桂闻言,摇了摇头道:“郑鸿逵虽有能力做成这件事,但此事对他却是有害无利,毕竟此事发生后,郑氏嫌疑最大。”
“而且郑氏海战虽然厉害,但是陆战能力一般,郑鸿逵此次只带了一万多人,可见郑芝龙并不愿意勤王,他们做此事的可能性不大。”
“至于左良玉那就更不可能,他不过是个狂妄自大之徒,如何能做得出这种事。”
“若他要做成此事,首先要有南京的gāo • guān配合,其次还要有海盗肯给他卖命,而这两点,以左良玉的能力,根本做不到。”
吴国贵沉思了一会,道:“若此事不是左良玉所为,那他又怎么让叛军铲除我们呢?”
吴三桂沉吟道:“这也是本帅疑惑之处,要说先前王允成纵兵扰民之法,若巩永固中计,倒可能把高杰等人逼向叛军。”
“但经过刘文炳尸身之事后,巩永固对王允成已有所怀疑,王允成保不保得住性命还是两说......”
就在吴三桂等人谈论之时,吴义进来禀告道:“少爷,王允成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