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媺娖来到朱慈烺的寝宫,见朱慈烺正趴在床上看书,而且臀部依然隐现血渍时,眼泪又险些滑落下来。
她强忍泪水,坐到朱慈烺的身旁,心疼地道:“弟弟,你还疼吗?”
朱慈烺强笑道:“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
朱媺娖又爱怜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变色道:“弟弟,你怎的如此糊涂,怎会想与女真议和,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朱慈烺见她厉声训斥,心中不由一痛。
他本想将实情讲出,却又忍了下来,佯作无奈地道:“现今女真和叛军齐来,若我们两面作战,毫无胜算,所以我才想先稳住女真。”
“待击溃叛军后,再回头收拾......”
朱慈烺说着,见朱媺娖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不由停下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朱媺娖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你每次说谎时,为了让人相信,眼珠都会比平时转动的迟缓一些。”
朱慈烺闻言,刚要开口否认,却又听到朱媺娖道:“你休要骗我,我知你议和是假,其实是想率军出征,是也不是?”
朱慈烺知朱媺娖一向聪慧,加之心中有些苦闷,同时又想让她帮忙瞒住周后,也就不再隐瞒,将之前的谋划一一讲了出来。
朱媺娖听完他的讲述,沉默了一会,道:“你的计策虽好,可若事有不协,单凭王家彦未必能镇得住京城。”
她说罢,见朱慈烺微微点头,便继续道:“依我之见,你身为监国太子,应该留守京城,至于攻打叛军之事,就由我......和周世显去做。”
本在点头的朱慈烺闻言,愣了愣,连连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
“怎么万万不可?”
朱媺娖打断朱慈烺的话,道:“我虽未曾习武,但也练过骑射,必不会露怯。”
“而周世显武艺虽然平常,却也修习过兵法,加之他府中有一百多死士,亦可护他周全。”
“以我们公主和驸马的名义出征,足以让将士用命,又有何不可?”
朱慈烺苦笑道:“姐姐,我知你是一片好心,但战场凶险,你和驸马都未曾上过战场......”
“我们没上过战场,难道你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