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冰砚愣了一下。
这种感觉，真的很特别，也很难形容。
见她傻呆呆的，水素兰呵呵一笑，翻开小册子，指着上面的一些内容，反问她：
「这上面有各家姻亲关系，还有某些重要人物的喜好与禁忌之类的，甚至还记录了某些人的把柄，你觉得能整电子版？」
公司里哪怕稍微机密一点的信息，都是记录在纸上，不会存在于电脑里头，何况这种东西？
倪冰砚有点尴尬：「主要我这里没什么紧要的东西，保密级别没那么高……」
话虽这么说，脑子里却是在狂吼「学到了学到了」。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这的确没错，但你永远不能用自己的善良，去丈量世间的险恶。」
倪冰砚乖乖点头，表示明白了。
她对这些再有感触不过。
远的不说，就说最近的一次，被人tōu • pāi威胁，就让她刻骨铭心。
从前不过是见识不够，不懂这些道理，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现在有人愿意教她，她很感动，并提醒自己，一定要及时弥补自己的不足。
见她受教，水素兰才小声吐槽：
「从前这些都是当家主母记在心里的东西，越是长袖善舞的夫人，在这方面越是有天赋，现在通讯发达交通也发达，家家户户亲朋故旧还有合作伙伴之类的，不知道多了多少，再想靠脑子记下来，除非有过目不忘之能。」
所以弄个小册子，是多么有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