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恐怖灵异>穿成国舅爷后我要死了[西汉]> 171. 入土为安 卫大公子孝敬陛下还孝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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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入土为安 卫大公子孝敬陛下还孝敬错了(2 / 3)

卫长君种的葡萄酒甜度高,自然发酵储存时间过短,说是葡萄酒,倒不如说有一点点酒味的葡萄汁。要是测酒精度,可能还不如黄酒高。

卫长君对这样的葡萄酒很满意,因为无论口感还是颜色女子都更容易接受。

女人的钱好赚。这一点古今都适用。

卫长君分装葡萄酒的时候压根没考虑过刘彻喜不喜欢。刘彻不想喜欢,可他喜甜,无法拒绝。杯中酒喝完,他还生出些意犹未尽。刘彻令张骞也尝尝,又自顾自地给自己来一杯。

黄门拿着卫长君的信过来,刘彻干了不知道多少杯,反正喝撑了。刘彻这才舍得叫宫人收起来。

机灵的黄门把信还给刘彻就抱酒坛子。黄门很是吃惊,“陛下,您您这是喝了多少?”

“没多少。”刘彻睁着眼说瞎话。

黄门噎了一下,改问,“陛下,午饭土豆宴可以吗?”

刘彻挑眉,“土豆饼,清炒土豆和土豆炖肉?”不待黄门开口,又留张骞陪他一道用饭。

张骞很怕这顿是断头饭,直言土豆是卫大公子孝敬陛下的,身为臣子的不敢食。

在这一点上张骞远不如卫长君。皇帝赏的就大大方方接着,皇帝不给的也别惦记。果然,张骞此话一出,刘彻面色不渝,抬抬手令他退下。

张骞出了宣室殿长舒一口气,走回住所他想给卫长君去一封信。再稍稍一琢磨,张骞不由得笑他自个。

皇帝直言他了解卫长君,卫长君何尝不了解陛下。卫长君送二十石土豆,却只送两坛酒,可见他有恃无恐。至于仗着什么,张骞不认为是皇后母子,也不是卫青。卫长君的做派以及在京师的名声跟弟弟妹妹不一样,兴许他便是自己最大的仰仗。

既如此,何须他一个离家多年的小吏操心。

刘彻并没有就此消停,他还是嫌两坛酒太少。他要和黄门打赌,卫长君得有两屋子葡萄酒。

黄门想笑:“陛下,您开口要,大公子还敢不给?”

刘彻身为帝王,卫长君不主动孝敬,反而叫他开口?岂有此理!

“朕什么没喝过吃过?稀罕他那点酒。”刘彻摇头,“不要!”

皇帝不要,卫长君也不会主动写信问他喜不喜欢。

春二月,又一批骑兵带着服兵役的平民来到朔方郡,卫长君把他的车弄出来,铺上玉米秸秆,放上葡萄酒,请回京的骑兵帮他送到京师卫家。

卫长君给卫步写了一封信,要是他不知道怎么卖,只管找巧舌如簧的东方朔。卖的钱换成各种米和布料,再去秦岭装几车小麦,请人送到朔方。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待东方朔把那些拉酒的车装满,也找到了送货的人。

车队出发前一天,卫长君的二十车葡萄酒卖光了。用时半个月。但不是东方朔的功劳,是主父偃的主意。

主父偃很清楚长安有许多人讨好卫家无门。东方朔爱吃酒,主父偃告诉他去酒肆的时候跟友人抱怨,卫长君叫他卖酒,一小坛没几斤却要一两黄金,他亲家兄怎么不去抢。

说者有心,听者也有心。有人叫酒肆店家找东方朔,可以在酒肆里卖,不收租金。名曰来买酒的人多了,也能带动店里的生意。

东方朔未做过买卖,不踏实。主父偃叫他先试试。其实酒肆店家也认为卫长君在荒无人烟的朔方一年憋疯了。

随着葡萄酒送来,店家恨不得自打脸——大公子不愧是大公子,从不叫人失望。

最后几日,一坛酒涨到十金。也不是店家和东方朔趁机哄抬酒价。他们想卖一两黄金,有人扔一块金子足足一斤,他们还能不卖吗。又不是傻子,跟钱过不去。

这就导致酒卖一半,东方朔就有钱帮卫长君买米和布料了。

后来卖的钱一个铜板没花,东方朔放箱子里,塞麻布里头请押货的人一块给卫长君送去。

二十辆车长长一排,好奇心重的人就问车上装的什么,往哪儿去。送货的人认为普天之下没人敢动卫长君的货物,也不怕人知道,直言给皇后长兄送去。

皇后大兄卫长君。

卫长君有葡萄酒啊。

要是到朔方把卫长君的酒全拉过来,一坛赚五百钱,那也是一笔巨款。有心人不巧听见就叫押运的人等等,名曰他也想去北方看看。

人越多越安全,遇到猛虎也不怕。送货的人自是不介意等两个时辰。

城中其实有不少商人想去北方走货,可三五家作伴也怕路上遇强盗。虽然可以报官,然而官府衙役有限,不可能什么都不管只为他们捉拿歹徒。

要是皇后兄长的货物丢了,那就不是衙役能管的了。陛下绝对会出动军队追查到底。很想走货的商人想到这点,也匆匆收拾一些行囊和货物去追车队。

卓文君带着侍女出来闲逛顺便看看别家店的生意,侍女见很多人驾车跟疯了似的往城外跑,又听到街坊四邻议论纷纷,忍不住问:“夫人,要不要挑一些饰品跟他们去北方看看?”

“前几日碰到大公子的二妹,听陈家夫人说,大公子得在那边呆上几年。明年兴许还得买粮食布料等物,那时再跟着车队去也不迟。”“金阁”饰品过于精致,适合赏花喝茶的闺阁女眷,不适合擅骑射的边关儿女,“回头叫人问问边城百姓喜欢什么样的,叫匠人做一些,届时也好出手。”

侍女不禁说:“夫人想得周到。”

卓文君笑了笑,看到迎面走来衣着素雅的女子,赶忙敛起笑容,盖因她夫君去年跟着李广出去没能回来。

卓文君有心避开,可没等她转身对方就看过来了。卓文君硬着头皮过去寒暄。那夫人挤出一丝笑想说什么,迎面来一辆马车。卓文君扭头看去,拉着夫人后退。

二十来岁的女子好奇地问:“今儿怎么了?一辆车接着一辆车,好像得有七八辆了。赶着去投胎?”

卓文君心说,说话真不中听。

“不是。卫大公子来信请他三弟卫步买米和布以及盐等物,再请人帮他送去朔方。”卓文君扫一眼街道上的商铺,“往那边走货的不多,以至于边城百姓有钱没地儿花。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卫家车队今日前往朔方,寻思着跟着卫家的车能在驿站歇息,不用担心夜里有凶兽歹徒,这不,都忍不住带点货物跟过去赚点家用。”

年轻的夫人点头:“原来如此。”停顿一次,朝东看去,“难怪一路走来听人说城外几十辆车。我还以为陛下又想出兵。”说到此,她脸色变得很难看。

深秋时节前街凶肆排长队,卓文君也有所耳闻。除夕前后,很多夫人女君来“金阁”买饰品,同卓文君闲聊的时候提过卫青,“卫将军身体抱恙,陛下就是想打今年也不敢轻易出兵。”卓文君没敢提去年一战损失惨重。年轻的夫人想起来了,“真不知道陛下怎么当的皇帝,竟然叫李广为将。”

卓文君想翻白眼,去年夏天可是有不少女人跟她抱怨陛下“任人唯亲”。指不定这夫人就是其中一个。再说了,朝廷又没有强制征兵。虽说年过二十的男子得服一年兵役。陛下也未叫这样的兵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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