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了一会儿就被挂断,青天目溪源不太高兴的皱起眉,继续打,那边继续挂,他又锲而不舍的播了一次,好半天,电话才终于被接通。
“你tā • mā • de最好……”
“来接我!”
根本没等那道阴沉沉的声音发作,青天目溪源就自顾自挂掉了电话,一点道理都不讲。
那头,伏黑甚尔黑着脸,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
夜晚寒风刺骨,青天目溪源穿了件半长的针织外套,脚下踩着拖鞋,独自站在惨白的路灯下。
周围黑漆漆的,他捧着手机,蓝白的光打在脸上,整个人被衬得有些弱不经风。
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骚扰某个二十分钟前就说已经动身了的男人,突然就感觉到脊背阵阵发寒,仿佛被一双眼睛在身后默默窥视着似的。
漫不经心的瞟了眼,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以他的肉体凡胎实在看不出什么。
正在此时,轮胎摩擦过地面的声音传来,紧接着还有一束刺目的灯光打下。
被晃得眯了眯眼睛,然后主动往前走了几步,等到车子停下就很自觉的拉开副驾驶座的门,抬腿跨了上去。
“去你家!”
伏黑甚尔叼着烟,心情十分的不美丽。
“你使唤下人呢?”
青天目溪源伸腿踹他一脚,示意快点开车,才不管对方什么心情,一句话,花了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啧!!
不爽的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突然伸手掐住旁边人的脸,迫使他面对向自己。
因为常年握着兵器,男人手掌宽大又粗糙,青天目溪源被弄得很不舒服,眼一瞪就想发脾气,结果下一秒,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唇就贴了上来。
空气被强势的掠夺着,以至于大脑有些缺氧,青天目溪源仰着头,身上发软,迷迷糊糊间就没什么反抗的力气了。
伏黑甚尔趁机搂上他的腰,手臂使力,越过座位中间的操纵杆,就着这个姿势把人给抱到了腿上,车厢内一时显得更加拥挤。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双雾蒙蒙的眼睛,伏黑甚尔喉结动了动,再大的火气也给浇灭了个干净。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青天目溪源身体僵硬了一瞬,紧接着直起腰抵住方向盘,推开男人结实的上半身。
“谁准你碰我的?”
模样有些虚,难得没什么底气的样子。
伏黑甚尔懒洋洋靠在靠座上,眼皮耷拉着,吊儿郎当的开口:
“大半夜一通电话就把我叫过来,总得给点福利吧?”
呵!
青天目溪源冷笑着往副驾驶爬,说起话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你一个花钱买来的,怎么敢要求那么多的?”
颇有些可惜的握住方向盘,眼神不经意扫过车前镜,又无事发生一样收回视线。
“我不是在履行职责嘛?”
……
伏黑甚尔住的地方在一片廉租区,楼房紧促,窗台上挂满了衣服和生活用品,墙壁上大大小小的都是广告。
有些嫌弃的穿过逼仄的走廊,站在门口不耐烦的等着他开锁。
“吱呀”一声,昏暗的客厅映入眼帘,里面貌似是两室一厅的格局,不算大,倒是出乎意料的整洁,看得出屋主人经常收拾。
伏黑甚尔进门后连灯都没开,搂着怀中人的肩膀就把他往卧室里带,脚下黑漆漆的青天目溪源也没太敢挣扎,生怕不小心被绊倒。
结果这家伙得寸进尺,门关上的瞬间就把他往墙上摁,青天目溪源都被气笑了。
“滚,去洗澡,一身烟味不洗干净别想上床。”
他自己是没什么烟瘾的,最多发呆的时候会停不下来的抽,伏黑甚尔明显不同。
“你搞清楚这是谁家?”
就没遇到比这家伙还难伺候的,脾气差事又多,偏偏落他手里了。
“我不管,你去!”
艹!!
结果还是去了,心浮气躁冲了十多分钟的凉水澡,出来时卧室静悄悄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打开,淡淡的月光笼罩下,依稀可见床上隆起了一大团,男人缩在被子里,已经毫无防备的睡着了。
伏黑甚尔没发出一点动静的走过去,沉默的在窗户前看了好久,眼神晦暗,谁也没办法透过平静的表面参透他内心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