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冬又体贴道:“不过你说作为侦探会敏感一些,所以我就原谅你了。”
他总算把点心塞进了嘴里,微苦的抹茶混合着青柠芝士的味道带来奇妙的口感和层次。拉冬满足地把自己摊成个龙饼,想起什么,好奇道:“透哥,侦探是什么?”
他的思维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跳跃得厉害,“我还没有给人类做过轻咬……嗯。需要练习一下!”
“不知道会不会把头咬断。人类的话,头咬断的话应该就没办法复活了。我不会复活术。”
拉冬苦恼地自言自语:“找什么东西练习一下……人类为什么不能自己复活啊可恶!”
人类短暂的时光里要完成太多的事情了,一个人无法抵抗压力和寂寞的时候还是乖乖向其他人求助比较好哦。
安室透恍惚中想起来拉冬对他说的话,他负重前行,从未想要停下来过。但是这样紧绷的日子里,又怎么会有不疲惫的时候。
即便如此,安室透也没有弯下腰,祈求喘息。
往日的画面在眼前像浮光闪过,让安室透有些喘不过气。
“你在难过什么?”拉冬靠了过来,他没什么坐像,顺着沙发就滑到地毯上,把自己塞进被炉里。他的脸肉贴在桌面上,软肉被挤成扁扁的一摊,冰凉凉的桌面让他不自觉的抖了抖,尾巴尖尖也崩成直直的一条——
透哥让他自在点,但又不能完全自在。
人类的话真难懂!!
难过的味道并不好闻,像是冰箱里放了一周的竹荪,发酵的酒味儿混杂着酸刺激舌根,黏糊糊又叫人晕眩,下一刻就被恶心到清醒。
他看到安室透没有回话,才想是不是自己的姿势太懒散了一些,于是迅速缩到了被炉下面,一耸一耸的,把自己挪到了对面,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像是电视剧里父子间要进行一场成熟男人的对话,严肃道:“不想告诉我吗?”
“不是。”安室透下意识的否认,又迅速反应过来,“啊,不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他苦涩的笑了笑,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深情款款,任由谁在这里都会忍不住怜爱。
虽然对拉冬的口中的“轻咬”很好奇,刚刚自己被龙含着脑袋还没被吓晕说不定真的有镇静情绪的作用,但他现在还不想让自己上去体验断头风险。
按照以往的经验,过当的否认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怀疑,适当的示弱却会让把对面的人迟疑,说不定半夜还要趴在被子里谴责自己真不是个人!
可是那是别人呀,拉冬本来就是个说话直接的龙崽,跟别说他超擅长抚慰情绪的(物理)。
一听到安室透是真的在难过,拉冬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越过桌面,伸手抓住了对方捏紧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