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雅拉氏笑,心中最后那点子担忧都没了。只笑瞪了儿子一眼:“你啊,跟你阿玛一样,惯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不会转弯的。亏得淑宁不嫌弃,还肯给你煮馄饨。”
“额娘……”
“好了好了,额娘知了。这就往乌雅家下帖子,明儿就请亲家母一道议婚期。聘礼多给些,诚意足足的。相信便是仓促了点儿,亲家也能理解我这孤老婆子盼孙心切。”
聘礼与嫁妆,自古都是女儿家的体面。
一则表示着夫家重视,一则是女儿家的底气。
因家中兄弟众多,妯娌之间攀比成风。阿灵阿有意无意的,也听了不少去,算是略懂。
听额娘说起聘礼,又想到岳父威武只五品,未婚妻又是个侧出。嫁妆上难免简薄,少不得因此被几个嫂嫂轻瞧。颇有积蓄的阿大人匆匆回房,翻腾出来所有积蓄。
翌日,趁着往永和宫提膳的机会,就把厚厚一沓银票塞给未婚妻。
淑宁愣,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阿灵阿脸上通红,极不自在地挠了挠头,把巴雅拉氏迫不及待迎娶儿媳妇,已经巴巴往乌雅府商量婚期的事儿说了。
“所以,你额娘为表诚意多多给聘礼,你怕我嫁妆少了被奚落巴巴过来送银票?”
那么厚厚一沓子,便全是百两面额的,也有数千两之多吧!
答案是两万两。
自从法喀承了爵后,巴雅拉氏便在府中月银外,每年给儿子再补贴个两三千两。是为一等公的俸银七百,加上禄米、贡缎等等有形无形的待遇。
他当差后还有俸禄,赏赐等,全归自己收着。
数年下来,积少成多,竟有了两万余。如今,连同某人的滚烫真心,都被捧在淑宁面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