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刚刚回了无逸斋,就被好兄弟好同窗们团团围住。
还没等说几句话呢,工作狂的四哥又匆匆而来。
正在门边向他招手。
十三有些忐忑地过去,生怕四哥训他,嫌弃他的手段过于粗暴又莽撞。
断没想到,四哥只赞赏地拍了拍他肩膀:“干得不错,不但为敏妃娘娘撑了腰,还给自己立了威,至此之后便再无人敢随意轻慢你们兄妹几个了。”
刚想积极认错,但是下回还敢的十三:???
反复确认,知悉自己耳朵没出毛病后,才嘿笑:“四哥懂我,但弟弟明显对哥哥了解浅了些。弟弟还以为,四哥过来是要指点弟弟几句的。”
不放心跟出来的虎威揶揄笑:“你那哪里是怕他指点,是怕他唠叨吧?”
毕竟他哥在自己人面前会变话痨,早就是公开的秘密了。
十三讪笑:“甭管什么,横竖我就是不想被四哥否定嘛。一应兄弟中,四哥与我最投缘,我也最重视四哥,最不愿与他生分。”
虎威:?
我怀疑你小子要跟小爷抢哥,并且已经掌握了证据。
提起这个,胤祥就特别理直气壮了:“爷还用抢?那就是爷亲哥,便不同母也同父的亲哥!同为德妃娘娘之子,姓同一个爱新觉罗……”
那耀武扬威的小表情,生气得虎威牙根痒痒。但瞧着这样生动鲜活的十三,又忍不住满心欢喜。
至此,事情基本过去,诚郡王胤祉为此付出了史上最昂贵的理发费用。
好端端的,对手就断了一臂?
胤禔震惊之余,也是万分欢喜。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基本原则,他还尝试着像十三弟伸出了橄榄枝。
胤祥:……
虽然那日太子试图当瓦工,想要掺合在我和老三之间和稀泥,确实不是个好玩意儿。
但人家好歹还占个正统。
你呢?
头一遭从征就犯大错,全仗着裕亲王伯宽仁才逃过一劫的家伙。不会真以为扳倒太子,阁下就能直接取而代之了吧!
啧,十三暗笑摇头,把手缩得紧紧的,绝不给老大正常兄弟外的多一个亲近眼神。免得皇阿玛心生疑窦,以为他想不开加入了大千岁党。
保持住这个原则,直郡王这个俏媚眼可不就抛给了瞎子看?
频频示好无果,生气得胤禔在府上骂,说十三竖子不足与谋。
知悉消息的虎团只笑:“明明是十三聪慧,知道不能与竖子谋。咱们可怜的直郡王啊,就是认不清,唔,可能也是不想认清自己的磨刀石位置。还想越俎代庖,直接把刀磨碎。也不想想,便真让他成功了,不趁手的家伙什还能讨了好去?”
阿灵阿心累,捂完了爱妻的嘴,又要捂臭小子们的嘴。
无限繁忙,直折腾得他骨软筋酥。
好在臭小子们不如福晋娇贵,不用好生疼着护着,唯恐哪句话说重了被撵去书房。只需一个字儿——打!
打他这什么都知道,还非要说出来的小欠嘴儿。
喜提父兄混合双打的虎团:“呜呜呜,人家就算是做错了,阿玛跟大哥不也该耐心解释?哪有不教而诛的道理啊!”
风很大,小家伙哭得很大声。
但父心、兄心都如铁,生让他比那日跪在昭仁殿阶前的诚郡王,哦不,现在该叫三贝勒。比那日跪在昭仁殿阶前的三贝勒还要哀伤绝望,至少,三贝勒还知道自己犯了什么蠢呐!
最后的最后,还是虎圆念着到底同根同源的情分上提醒他:“聪明是好事,但聪明过于外露可就不然了。就你所说那些,额娘不知道么?阿玛不知道么?我跟大哥可能不知道么?可咱们都没说,就说明这事儿可念不可说呗。偏你头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