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嫂子舒穆禄氏只笑,回了她个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眼神。
我么?
淑宁瞪大眼睛,满是诧异的指了指自己。
结果被当场抓包,果断迎来了自家嫡母的笑骂:“就是你个小没良心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大家都小心谨慎,唯恐你有一点不妥。偏你倒好,整天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专给女婿找麻烦……”
好吧,破案了。
她就说嫡额娘怎么好好的带着几分怒气上门,原来是某人偷偷告了她的黑状。
哼!
看来是正院住多,想要尝尝书房的滋味了。
阿嚏
正在值房里处理公务的阿大人狠狠打了个喷嚏,心中陡然升起几分忐忑。就怕岳母大人劝谏不成,反而漏了他的底。
不过,她老人家反复保证会保守秘密,绝不出卖他,应该靠谱吧?
一等公府,听说亲家上门的巴雅拉氏赶紧从寿喜堂赶过来。舒舒觉罗氏也过来打了声招呼,浅浅寒暄了几句。
说了些个淑宁若再诞麟儿,可就五福临门了的吉祥话。
深知儿媳妇有多盼着子女双全的巴雅拉氏笑:“臭小子都能凑成一桌麻将了,再来,可千万给我添个乖乖巧巧的小孙女。顶好长得像咱们淑宁,白白嫩嫩、温柔娴熟。任谁一瞧,都忍不住打心眼往外的喜欢。到时候啊,我就天天带着她东家走,西家串,馋死那起子笑我没有乖孙女儿的!”
既说自己不是个重男轻女的,又说极为喜欢儿媳妇。好让亲家母放千百个心,她们全家上下都可宝贝淑宁了。
生虎威跟三胞胎的时候,塞和里氏不止一次在府中小住。
对此,哪还有丝毫疑虑?
连说亏了先皇后做媒,当今赐婚。一下就把这丫头赐到了福窝窝里,如今倒纵得她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嗐,话不能这么说啊。”巴雅拉氏笑:“你我都经历过孕育分娩之苦,哪能不知道其中艰辛?自打南巡回来之后,咱们淑宁只往宫中去了一趟而已。觉得府中寂寞,也是难免的。”
毕竟在这之前,她自由的像是飞鸟。
往铺子、庄子的日常巡视。去雍郡王府、庄亲王府别院和镇国公府别院等,偶尔还与阿灵阿一道踏个青、赏个景。
茶楼听听书,逛逛酒楼饭馆,买些胭脂水粉之类。
如今,为安全起见,她都好些日子没出一等公府了,更别说什么逛街听曲儿了。
落差如斯大,也不怪她心中烦闷。
尤其,南巡之后,没多少日子皇上又奉太后往畅春园避暑去了。庄亲王跟费扬阿、她家大外甥都拖家带口随驾。
连孩子们都三五日之间,才能回来一次。
阿大人心念家中怀孕爱妻,宁可往来多奔波一个多时辰,也要日日回来。
但也只有这么两个月,七月里头,皇上巡视塞外,他这个领侍卫内大臣免不了还要随扈……
想想,就让淑宁叹气。
塞和里氏的手指就虚点过来:“你啊你,男人跟孩子都受皇上重用,是多少人梦都梦不来的好事呢?偏你还伤春悲秋,惦着那点离别小事。”
“就是就是。”舒穆禄氏也笑:“自打虎头跟虎子两个借了三胞胎的光,也跟着跑了趟江南之后,整个心都野了。尤其虎子,废寝忘食地学,说什么也要去考侍卫。日后好随扈御前,走遍大江南北。”
以前恨不得鞭子抽都抽不上进的小儿子突然开窍,变成阖府第一努力。
进步明显到肉眼可见什么的。
可把舒穆禄氏给欢喜坏了,不停的语言鼓励、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