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就问。
当晚,淑宁就把亲手绣的小荷包给了自家阿大人。在他眉开眼笑,心情特别愉悦的时候轻问各中情由。
“也不是说妾身妇道人家,却要关心朝政大事了。只是……”淑宁有些苦恼地扶了扶额:“那索额图也是勋旧之臣,元后叔父、太子爷叔姥爷。这么些年一直兢兢业业的护持太子殿下,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代表着太子的尊荣体面。”
“这得犯多大的事儿,才让皇上雷霆震怒之间,将他都下了宗人府大牢啊?”
“若没有什么妨碍的话,夫君与我好生说说呗。咱们也好拿他这个前车之鉴,吸取经验教训,莫稀里糊涂的就掉进了同一个坑里。”
这话一出,阿灵阿就笑了。
果然,了解消息什么的全都是顺带,福晋最怕他飘了,跟着瞎掺和。
生生把好好的一等公给作成阶下囚。
知道爱妻这心结的阿灵阿笑,赶紧安抚地亲了亲她额角:“宁宁放心,有三哥法喀那个例子在,有你这个贤妻整日里耳提面命。为夫肯定谨小慎微,绝不掺合这些乱七八糟。你啊,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做你的一等公福晋便是。”
嗯嗯。
淑宁点头,继续追问。
阿灵阿倒也不瞒着,贴在她耳边用气音说:“谁让咱们太子爷心思灵动,整日里七想八想呢?好好的,居然把主意打在我家福晋头上,真以为我阿灵阿是泥捏的?他动我挚爱,我砍他一臂,也算是礼尚往来了吧。”
什么东西???
淑宁瞠目,再没想到千防万防,这家伙还是……
敢对太子党头一号核心人物索额图下手,他到底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呀?
“你你你,你怎么就这么胆大包天?竟然……唉!你这……也太莽撞了吧?到底怎么做的呀?会不会让太子记恨上你,从而对全家出手?”
虽然那家伙两废两立,到最后也没登上那梦想了一辈子的龙椅。
可是毕竟一人之上,万人之下那么多年,还是有一定实力的。若孤注一掷,只为了弄死他们一家,也是没什么悬念的啊!
“不会不会,宁宁莫怕。”阿灵阿搂住她,一下下温柔地给她拍背:“放心,为夫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再怎么也不敢拿你跟孩子们的安全冒险。”
“所以,才使的借刀shā • rén之计。利用了高士奇跟索额图之间的龃龉,自己丁点儿都没沾惹,再不会有事泄被清算的那天。”
真的吗?
我不太敢信。
淑宁满脸狐疑,非逼着阿灵阿彻底坦白。好让她全面而彻底地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
阿灵阿便跟她说起索额图跟高士奇的宿怨。
言说高士奇当过索额图的门人,没少受轻慢。就算是高士奇被皇上破格提拔,gāo • guān显贵。但见索额图的时候,还得长跪启事,不令其坐。旁人再怎么也得称其一声高相公、高大人,索额图向来直呼其名。稍有不如意处,就罚其跪于当庭。甚至时有切齿大骂,甚至辱及其父母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