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在这儿啊。”已经分化的少年走来,脸上带着和他父亲一样让人作呕的笑,“你跑什么?我爸买你来就是给我做媳妇的!”
余休宁猛地睁开了眼睛。
天还黑着,冷汗已经铺满了后背,她的脸在黑暗中白得吓人,胃里翻山倒海一般恶心。
她想开等去浴室,颤抖着手去摸开关。
修长的手臂从身后越过,精准握住了她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搂到怀里。
温热呼吸扫在后颈,轻柔的,带着青草香。
鹿苑在睡梦中朝她靠近,止咬器直接贴在了她脖子上,一瞬冰凉后迅速被两人体温同化了。
余休宁紧绷着的后背一点点放松,噩梦带来的心悸恶心被平复,她目光无聚焦地看着远处,缓慢眨眼。
她每天都要做恶梦,关于被拐卖,关于那两个恶心的男人,更多的还是关于母亲。
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从一开始必须吃药才能入眠,到如今做个噩梦后再强迫自己再次睡下。
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么恶心的噩梦了,应该是因为今天去了趟舒家。
冷静下来的余休宁闭了闭眼,她居然沉溺于鹿苑带来的安心感,这无异于饮鸩止渴。
她不会放任自己因为信息素的影响,而对另一个人产生不受控制的依赖。
余休宁想要远离背后的青草香,她一动,拦在腰上的手臂瞬间收紧,更将她往怀里扣。
余休宁这时才意识到她和鹿苑的体型差有多离谱,鹿苑一只胳膊她居然挣扎不得,整个人都窝在鹿苑怀里。
鹿苑甚至不需要专门放出信息素,青草香就密不透风将余休宁包围了。
“算了。”余休宁喃喃着,“被鹿苑抱着,也不会比做恶梦更可怕。”
青草的味道像是能催眠,她的眼皮很快变重,这次不需要强迫也不用吃药,她不多时便睡着了。
没再做恶梦。
第二天六点半,鹿苑被精准的生物钟叫醒了。
她脑子还没彻底回过神来,只觉得怀里抱着的格外柔软温暖,感觉很好rua。
她也确实rua了两下。
等反应过来时,鹿苑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一大清早就对着余休宁耍流氓!!
幸好余休宁没醒,不然她是死是活都解释不清了。
鹿苑呼吸都放轻了,慢慢抽出手放开余休宁,替她把被子盖好后鬼鬼祟祟下床。
过度心虚的鹿苑没注意到,处于“熟睡”状态的余休宁睫毛抖了两下,脸上也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将半张脸藏在被子下,暗暗道:“不要脸。”
不要脸的鹿苑正在认命准备早饭,原主虽然是请了阿姨的,但她作息太差根本不吃早饭,余休宁自然不需要阿姨照顾,所以阿姨都是中午才来的。
鹿苑先蒸了个虾仁鸡蛋羹,又用土豆蔬菜调了个面糊煎饼,还切了个果盘,将桌上摆的满满当当。
做完后她正要叫余休宁起床,一抬头发现她已经在厨房门口站着了。
她抱着胳膊,长发随意扎起,衣领随着她的动作扯开些许,露出平直的锁骨。
鹿苑的视线在她身上打了个转,想起清早时柔软的触感,耳朵一点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