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苑喜欢余休宁,所有人都是这么对余休宁说的,可她从来不信。
怎么会有人的喜欢是强迫,是伤害,是不顾你意愿的威逼利诱?
直到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有些相信,眼前的鹿苑是喜欢她的。
至于鹿苑头上突然出现的任务栏……虽然余休宁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技术,但大抵是她想出来的新手段,只是目的不像余休宁之前想的,是新的伪装,而是想通过这种别扭的方式来表达,鹿苑和之前已经不一样了。
不论这种不一样是为何而来,但她确实变了。
说白了就是……追求余休宁的手段。
余休宁在心底冷哼一声,在鹿苑还在哀嚎的时候回房了。
她回的是自己的房间,同一时间鹿苑又弹出一个任务:再次和余休宁同床共枕。
系统:这种任务就不用我一直催了吧?积极点不好吗?
鹿苑还没从梦想炸裂的悲伤里走出来,对系统的态度相当差:“滚滚滚。”
这一刻系统真想电她,幸好最后忍住了。
鹿苑昨天才刚刚求着余休宁和自己一个房间,第二天不仅把人抱怀里还动手动脚,非常下流,今天她怎么都没脸再提出一起睡。
她思来想去,将止咬器放在口袋里,抱着枕头去了余休宁的房间。
她听着屋里水声停了有一会才敲门,说:“我有点事想问问你,可以进来吗?”
“进。”隔着门余休宁的声音听着更冷了。
鹿苑麻溜进去,一抬眼就看到脸上还带着水汽蒸出来的潮红的余休宁,淡淡红晕冲淡了她的清冷,倒是多了几分欲说还休的娇羞感。
鹿苑怕自己眼神不礼貌,赶紧将视线错开,也就没注意到余休宁看着她的头顶,挑了下眉有些了然。
“又开始想尽办法和我亲密接触了。”余休宁冷静想着,“比从前的追求手段聪明多了。”
“是这样的,我不能做辅警了,那我该做些什么呢?人总不能一直无所事事。”鹿苑见她不排斥,垂着眼抱着枕头坐到了床边上,“你有什么意见吗?”
余休宁也坐了下去,和她分别落座床的两边,像是对峙,“我不知道,这要看你有什么想做的。”
她并不相信鹿苑是真的很想当警察,顶多是一时兴起,鹿苑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定性,恐怕连对她的喜欢也很短暂。
这次想出来的追求手段一直不奏效,时间一久恐怕也就放弃了。
鹿苑在她的问题下沉默了。
除了当警察,她还真没什么想做的。
她对警察的向往来源于父亲,在爸爸牺牲后向往成了愿望,成了发誓一定要做的事。
她以为自己会一直坚守在岗位上,一辈子不婚不育,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她估计也没什么晋升,安安心心做个小警察,等到了退休年纪回家养老。
人生节奏骤然被打断,鹿苑现在是真的很迷茫。
她想了半天才试探着问道:“你说我……做个社区志愿者行吗?”
余休宁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也不行,志愿者没钱赚,我不能坐吃山空,结了婚的女人要有担当。”鹿苑自己就否决了。
她想起原主学历似乎还不错,虽然是镀金来的,“我明天就去投简历吧,哪家公司要我我就去哪儿,就是不知道有案底影不影响。”
余休宁深吸一口气,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