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苑今天是真累了，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
黑暗里余休宁睁着眼睛，伸手碰了碰鹿苑的止咬器。睡梦中的鹿苑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脸颊侧边。
“鹿苑现在是喜欢我的。”余休宁心说。
只要现在的鹿苑是喜欢她，那么从前就不重要。
余休宁清楚知道这一点，但在第二天一早鹿苑接到李月清电话匆匆离开后，她选择和同事表明今天上班晚半个小时，去书房打开了鹿苑的电脑。
鹿苑做事从来不防着她，开机密码她都知道。
她指尖点在键盘上，果然调出了几个加了密码的文档，创建时间都很早，最晚的一个都在她们缔结婚姻关系前。
只要足够了解一个人，想要试出密码对余休宁来说简直和从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她一个一个文档看过去，清冷的脸在屏幕蓝光的照射下逐渐发白。
同一时间，鹿苑忽然有点不安。
“怎么了？”李月清的声音让她回神。
“没什么，大概是因为……今天没送休宁去上班？”鹿苑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
“……”无语两个大字挂在李月清脸上，“你至不至于？再这样我会觉得你秀恩爱的方式太刻意了。”
“当然至于了，我昨天也没去接她。”鹿苑一本正经。
李月清：“……”
她深吸一口气，“我们说回账号，我用月月朋友的身份加上了‘今天也想死’他应该没有怀疑我的身份，但也没完全信任，所以并没有拉我进群的意思。但在我明确表示出厌世倾向后，对方对我明显更有兴趣了。”
可以看出，搜罗有自杀倾向的小孩就是他们的目标。
“这么看来，那袁月月很早就有了自杀的念头，但无论是父母老师还是同学，都没意识到这点。”鹿苑眉头紧皱，“但我还是觉得，如果他们是一个成熟的组织，那么很有可能进行儿童交易。”
这也是她要塑造这么一个人设的原因，根据她从前的经验来看，对青少年的诱导往往伴随着……性。
李月清也同意她的意见，“今天也想死他们应该是有任务的，月月突然自杀后他明显急了，应该用不了几天就会拉我进群了。到时候我就把你介绍过去。”
“介绍”这个词成功勾起了鹿苑糟糕的回忆，她狠狠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像是听到了她的想法，鹿信阳的电话很快打来了，鹿苑看了一眼直接关机，继续和李月清讨论账号的动态发布。
等一切忙完已经是下午，鹿苑开机后忽略掉一排未接来电，直接联系了家里的阿姨讨论晚饭。
“晚上还是吃清淡点吧，余小姐今天很早就回来了，说是身体不舒服呢。”
“什么？”鹿苑生怕是因为自己，和李月清告辞后一边给余休宁打电话一边往家里赶。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鹿苑忙问：“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唔……”余休宁的声音里带着不受控制的喘息和鼻音，“可能是感冒吧。”
鹿苑只能买了感冒药再急匆匆回家。
她一开门，就被满屋的阳光暖香扑了满脸，大量的信息素让她头脑都有一瞬间的空白。
“别开灯。”余休宁的声音传来。
她在黑暗中关上门，扯着鹿苑的衣领将她摁在床上。
和昨晚一样的姿势，不过这次强势主导的那个变成了余休宁。
她用丝丝缕缕的信息素缠绕着鹿苑，坐在鹿苑的腰腹上让她动弹不得。
余休宁问：“鹿苑，你喜欢我吗？想要……标记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