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披着杜元修的衣服,鸦透挪到床边,将双脚放进热水里。
等温暖彻底驱走黑暗之后,他才感觉到自己从刚刚的惊慌害怕之中彻底挣脱了出来。
杜元修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双眼落在鸦透的小腿上。
少年跟他们不一样,穿的还是睡衣,裤脚被挽上去一截,洗白修长的小腿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杜元修眼神幽深,气息沉了下来,突然站起来走到鸦透面前。
鸦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看着杜元修蹲了下去,捏了捏他的小腿肚。
满手的软肉,被握住的时候想往回收腿,又被杜元修固定在原地。
“你干什么啊?”
鸦透
脸色有些不自然,被握住一直小腿格外不自在。
杜元修:“在想等会儿怎么睡。”
“我这里可跟杜相吾不一样,我只有一间房。”
杜元修是自己住,其他的房间要么用来堆放杂物,要么就被用来放生活用品之类的,只留了一间房睡觉。
他之前去小寡夫那儿抱着不为人知的目的,现在小寡夫主动跟着他回了家,杜元修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杜元修惋惜道:“要不我们睡一间房?”
“好呀。”
回答的声音很小,但干脆果断,让杜元修都一愣。
他抬起头,在黄色的灯光之下看见蓝色眸子闪了闪,“我今天被吓到了,那些事等之后再做好不好?”
商量的语气,偏偏说话当事人的语气又软,杜元修感觉一股热流直往身下冲。
什么事?是他想的那种吗?
杜元修脑海中只反反复复想着这种画面,恨不得现在就跳到“之后”,将少年困在臂弯里,汲取他身上的香味。
里里外外,都是他的。
覆盖住杜相吾留下的痕迹,让少年彻底成为他的人。
鸦透盯着杜元修,目光下移,察觉到某处变化之后神色僵住,将脚擦干净之后迅速滚回床上。
杜元修闷笑一声,“你又不是没看过。”
“你出去!”
杜元修把水盆拿了出去。
等到杜元修出去倒水,鸦透才从被子里冒出了一个头,小脸绯红,捏紧被子。
杜元修脾气不算好,所以需要钓着他,适当的时候给颗甜枣才不会让他疯起来。
但也是因为他脾气不好,乱动的鱼会挣脱开那条线,鸦透只能确定短时间内不会崩掉。
第一天就已经这么危险,后面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特别是“那夜”,指的会是头七回魂夜吗?如果是的话,那天晚上又会发生什么?
名单上除了杜元修,就只有杜望津和杜泊川。
想起杜望津,就想到那个负十的好感度,还有纸扎店前面无表情用纸巾擦手的样子。
他应该很不喜欢自己,鸦透犹豫。
而杜泊川,他接触的不算很多,从仅有的相处看来,他似乎是一个性格不错的老实人。
起码会跟他这个寡夫保持距离,懂得礼义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