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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回到家,先照顾漆红玉吃了睡前的几种药,才回到自己房间解开腰间的校服。
她猛一下凑过去。
妈的,脏了。
校服白色布料的那一块,被她裤子脏掉的地方蹭着,染了淡淡的污渍。
漆月烦躁的“啧”一声,端了个盆子把一块老肥皂扔进里面,拽着校服走进这层楼公用的盥洗室。
她给自己点了支烟,一边打开水龙头不断揉搓脏了的那一块,烟灰快掉进盆里的时候,她用湿漉漉的手拿下来抖抖:“喻宜之这个人,真的是很tā • mā • de麻烦。”
这里为了省电用了瓦数最低的灯泡,黄澄澄像跑了气的啤酒,倒没有窗外的月光亮。
漆月叼着烟搓着校服,瞟了眼窗外。
那么干净的月亮,就该永远干净。
哪怕弄脏月亮的人是她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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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宜之回家的时候,很希望看到那栋别墅里已经一片黑。
事实上她回家的时候,还真就看到了一片黑。
她脸上凝重的表情,却也并没因此变得轻松起来。
作为一个不相信童话的人,她从小就知道:当一件事好得不像真的时候,它往往就不是真的。
她背着书包尽量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上楼。
一路并没有喻文泰、任曼秋或喻彦泽突然冒出来拦她。
近了,近了,她的卧室越来越近了。
当她无声的拧开门把手,听到门扉传来十分轻微的“吱呀”一声,她的心狂跳了两下,如果她不是从小养成了如此清冷的性格,她就要尖叫出声了。
她吞了下口水,掌心里全是汗。
喻文泰就坐在她床上,拉亮了她床边的一盏小夜灯,这却让他脸的大部分陷入更深重的阴影里:“宜之。”
“你什么时候学会不接我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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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第二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晾在走廊里那件校服。
“妈的!”
昨晚在昏暗灯光下还以为彻底洗干净了,没想到清晨阳光一照,仍不复喻宜之借给她时的洁白。
她暴躁的扯下还没干透的校服,跑到干洗店往桌上一扔:“能洗干净么?”
老板慢条斯理拿起来看两眼:“尽量。”
“尽量个鬼啊!必须洗干净!”漆月吼了句:“多少钱?”
“五十。”
“你怎么不去抢呢!”
“你这是白衣服上染血迹,不好洗的呀。”
这时有人在路边吹了两声口哨:“漆老板,干嘛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