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言小小一个缩在箫声怀里,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他。
附近都是废弃的楼盘之类的,荒凉得没有一个人,箫声轻轻摸一下路思言的头发,抬头打量这附近有没有摄像头。
箫声正烦怎么把弄路思言的人找到的时候,路思言终于哭够了本。
他一抽一抽地在箫声怀里抽泣,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淡淡的机油味道开始让路思言觉得安心。
路思言慢慢从箫声怀里出来,“我……我买的……鞋子被弄烂了。”
箫声这才发现,他手里还提着一个纸袋,里面是两个鞋盒子。
“没关系,我再给你买一双。”
但是转眼就看到新鞋子他已经穿在脚上了。
路思言眼睛被打肿了,嘴角也有一点青紫,看着好不可怜,箫声低头想检查一下他身上的伤。
却听到路思言说:“是给你买的鞋。”
“我的?”箫声诧异,刚刚路思言一边哭着一边喊,除了第一句没有钱给你买下酒菜了其它都没听清。
“嗯嗯。”路思言脸蛋红红,把袋子给箫声。
箫声打开一看,他居然还给自己买了。
“干嘛要花钱买这个,你本来就没什么钱。”
他本意是担心路思言没有钱花,但是路思言一听撅起了嘴,有点不开心。
就是想给你买啊。
“谢谢。”箫声说。
他简单的看了鞋子,确实被踩得很脏,鞋带也不见了。
箫声抿着嘴唇,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他很不习惯,很不习惯被别人关心,不习惯别人对他付出。
大多数人一向都是向他索取的。
而某些时候,他也享受这种付出的感觉,享受别人依靠自己,像狼守护自己的领地。
“看清楚打你的人长什么样了吗?”箫声和路思言在廊檐下坐着,他正在拆棉签,准备给路思言处理一下伤口。
路思言才去卫生间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原本还不觉得严重,现在才感受到身上的伤口都火辣辣的。
“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两个人。”路思言委屈道。
箫声:“牛头岭?”
路思言一边脱衣服一边说:“嗯,好像是知道那天晚上被我骗了,过来算账出气的。”
路思言说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箫声再回应,转身看他。
箫声举着一根沾了碘伏的棉签,眼神闪躲“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不帮自己出气吗?
路思言气呼呼,但是下一秒就被冰凉的碘伏涂在皮肤表面的触感凉得浑身一颤。
“啊……”
“……”箫声拿着棉签的手都不稳了,他的喉结上下滑动,深呼吸一口气接着给他的肩膀涂药。
但是路思言还一直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箫声紧紧咬着后槽牙忍耐,路思言细腻光滑的背部一览无余,因为太瘦之后一层薄薄的肉覆盖着,上面青紫的痕迹既让人心疼,又让人蠢蠢欲动。
以前不是都看过吗?
箫声反问自己,路思言刚来的时候伤势比这个严重多了,也是他每天在换药,那时候看他的□□完全没有感觉。
自己这是怎么了?
箫声思绪不宁,手中的动作却始终轻柔,那一句“别出声”只能憋回肚子里。
“轻点……轻点……嘶……”
路思言全然不知道箫声在想什么,只顾着自己在那里哼哼唧唧。
“啊!”路思言突然夹着嗓子叫了一声,猛地翻过身来:“哈哈哈……啊哈哈。”
箫声也因为路思言突然翻身重心不稳踉跄着用手撑在路思言肩膀两侧,差点压到他。
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十厘米。
“好痒啊……”路思言还在咯咯笑,他的背部很敏感,自己碰没事,但是别人一碰就痒得他想满地打滚。
箫声手里还举着一根棉签,在和路思言对视上的瞬间微微偏过头去,小麦色的脸颊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红晕。
“我……”路思言再傻也感受出气氛的不对劲来了,他本来就是个gay,不至于和另外一个男性这种姿势还傻呼呼觉得很正常的地步。
但是箫声只是偏头过去,没有起身。
路思言踌躇着开口:“要不……”
箫声转过头来,再次和路思言对视。
这下到路思言不好意思了,因为他感受到有某个东西碰到了自己的大腿根部,硬邦邦的。
路思言身体几乎僵硬,只能缓缓移动双手轻轻挡住自己的胸部。
“声哥……”
箫声终于反应过来,从路思言身上起开,举着一根棉签不知所措。
两人呆滞了至少一分钟的时间,直到在外面玩够了的警长翻墙回来,在自己的空碗旁边喵喵叫,好像在质问两脚兽怎么没粮了?
路思言听到猫叫,想要起身去添猫粮,没想到刚动了一下,箫声就像装了弹簧一样起身,拿着猫咪的碗去厨房洗干净加猫粮。
路思言也赶紧拿上放在一旁的药回了房间。
关上门之后路思言背靠着门,终于缓过来,轻拍自己的胸口。
“呼——”
路思言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没有睡着,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心里的小鹿也在怦怦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