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软软的嗓音有了些哭腔，“疼……”
乔甘棠迷蒙的眼还未清醒，只微微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微红的眼尾带着点委屈。
顾召南呼吸几乎一窒，只觉得握在手心里的手腕细嫩，仿佛他稍微用点力就能折断一般。
他连忙松开手，顿了顿，将人重新抱进怀里，迅速打开门。
公寓很宽敞，屋内干净整洁，就是整体色调冰冷，显得缺少了些人气。
“唔……”乔甘棠迷迷糊糊哼唧了声。
顾召南看着怀里折腾的一路昏昏沉沉，此时快要睡着的人，将他带到了楼上主卧。
这里平时只有他一个人住，客卧没有收拾。
将人放到大床上后，顾召南拿了帕子给乔甘棠简单擦洗。
他已经是第二次见到醉酒后的乔甘棠，不过上一回，这家伙哭了一路，但今天，还挺乖……
顾召南坐在床边，不自觉倾身过去，一手撑住身体，一手手指轻轻落在乔甘棠微红的眼尾处。清凉的指尖缓缓摩挲，像是将沾染上的胭脂揉碎……
原本迷迷糊糊的乔甘棠被眼尾的凉意蹭动迷瞪着睁开了眼，正对上顾召南半撑在他上方靠近的深邃黑眸。
“顾召南……”他迷蒙的眼神明显还未完全清醒，软软的嗓音带了些哑意。即便是连名带姓的叫人，都仿佛撒娇一般。
顾召南心头微动，面上不动声色，只冷淡轻应了声，准备收回手。
乔甘棠察觉到凉意要离开，撇了撇嘴，倒先自己顺着他的手把脸贴上去，像只乖巧黏人的小猫一样蹭动，一边汲取着凉意，一边呜咽嘟囔着，“胃难受……”
他的嗓音带了些哭腔，顾召南动作顿住，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就看到半滴泪挂在纤长睫毛上，要落不落，尤为惹人心怜。
顾召南身上那点冷淡瞬间消散——怎么还是哭了？
他想到上回对方醉酒后的难受模样，冷淡眉眼闪过一丝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