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亲民、几乎与港口mafia的所有人打成一片的中原中也自然不能坐视太宰治欺负这些下级成员们,他扯了扯太宰治的衣袖,沉声道:“差不多得了,别吓唬他们了。”
太宰治满意的收回视线,故作无辜的耸耸肩,抱怨道:“我没有哦,chuuya总爱冤枉人。”
面对太宰治的无端指责,中原中也以熟练的令人心疼的钢铁心脏无视过去,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时间,眉头微皱:“我得走了,今天晚上的机票,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他还需要回家打包行李。深感时间紧迫的中原中也不再逗留,冲着太宰治摆摆手,然后潇洒的骑上他的黑色机车,在野兽怒吼般的机器轰鸣声中逐渐化作一个小黑点。
太宰治没有离开,他安静的注视着中原中也远去的背影,一脸的高深莫测,来来往往的黑西装们看着这一幕大气不敢出一下,一个个几乎要贴墙行走,生怕引起太宰干部的注意。
直到最后的小黑点也看不见,太宰治才百无聊赖的伸了一个懒腰,转过身,状似不经意的环视四周,眼尖的捕捉到一片一闪而逝的奶金色。
太宰治的嘴角慢慢勾起,明明是笑着的表情,却让他看起来更加吓人了,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过于晦暗,活人眼中该有的高光竟然半点也无。
令人胆寒的气场只维持了短短的几分钟,太宰治很快收敛起惹人注目的冷意,哼着歌离开主楼,走进归属于他的那一栋大楼。
等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太宰治不厌其烦的再次检查了一遍屋子里是否有着不该存在的监听设备,大抵是因为他自己特别喜欢给人送点‘有趣的小礼物’,所以他在这一点上非常注意。
在确认办公室真的很安全后,太宰治才像是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摊在放倒的老板椅上,同时找罪受似的死死盯着头顶的白炽灯,在脑海里细细思考中也为什么突然去欧洲。
巧合?
呵......太宰治无声的笑了,只有没脑子的家伙才会相信这件事是巧合,而他恰巧长了脑子。
太宰治闭上被灯光晃的快要流出眼泪的眼睛,双手交叠置于腹部,作出安详去世的姿势,启动不为人知的头脑风暴,平时收集的所有情报像是被细细的蛛丝黏住,将所有的一切进行有效关联。
过了很久,安静到可怕的办公室里才突然响起太宰治愉悦的笑声:“我猜到谜底了呢,森先生。只是不知道你猜没猜到......”
从躺椅上一跃而起的太宰治眼睛亮晶晶的,跟刚才在大厅时的死气沉沉判若两人,宛如一只精致的人偶被注入了灵魂。
“去找谁呢?”太宰治兴致勃勃的用食指点着自己的唇瓣,像是在挑选属意的货物般喃喃自语:“公关官?不不不,公关官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加入一场有趣的游戏,自然要挑选最强boss。”
对森鸥外的浓浓师徒之情(?),让看穿真相的太宰治快乐无比,差点没幸灾乐祸的(划掉)笑出声来。
等等,他好像已经在笑了?哦,那没事了。
于是,在白天愉快摸鱼的童磨就迎来了笑得极其欢快的太宰治。
如此明显的异常让童磨头皮发麻,不祥的预感猛地从心底窜起来,他满含戒备的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这个“又”就很有灵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