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她觉得自己还是要解释一番。
其实从江上染病开始,她的癸水就不太准时,这两月又在养伤,没有刻意去记时间,没想到竟一直推迟至今。
“而且……也不是每一回来,都能立刻反应过来的。”
“是么?”谢昶扯了扯唇角。
那为什么他每次都能立刻反应过来?
阿朝:“……”
“是么”是何意?!
难道他不信她的话?
他一个大男人,又没经历过,有什么理由不信?!
她红着脸半天憋了一句:“……你又不懂。”
虽说女儿家来癸水是常事,被哥哥知道了也无妨,毕竟小时候,哥哥甚至还帮她洗过澡,也算半个爹了,但……就是不知他方才究竟看去多少。
哥哥既然都知道她来癸水,那定然是看到了脏污。
阿朝越想越觉得羞,眼角亦有些发酸,直到马车内被放下来,她都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谢昶将她冰凉的小手握在掌心摩挲,见她躬身压着小腹,眼眶也是红红的,他眸中掠过几许深思:“疼得厉害?”
阿朝咬紧下唇,摇摇头。
其实也没有疼到那种地步,但就是控制不住想哭的欲望,“你方才……那么凶我作什么,我真的没有骗你。”
她都已经这样了,他居然还这么凶她。
谢昶眉心一松,倒没想到她在意的是这个,他捏了捏已经被他焐热的嫩白手掌,“好了,往后注意些便是。”
阿朝抬眸,一双泛红的杏眼委屈地瞪住他。
谢昶无奈:“哥哥注意些。”
回到府上,众人瞧见姑娘竟是被首辅大人抱着回来的,全都吓得不知所措。
谢昶一路将人从府门外抱到青山堂,冷声吩咐左右:“去请医女!屋内的汤婆子和手炉全都取过来。”
崖香瞧见阿朝苍白的小脸,当即猜到什么,往她小腹下塞了个热乎乎的汤婆子,又对谢昶说道:“姑娘每次来都要喝滚热的红糖姜汤,喝完就会舒服些了。”
“那还愣着作甚,还不下去准备?”
崖香连连点头应下。
阿朝皱皱眉,伸手去捏他手指,声音又轻又细:“我也没那么娇弱,你别吓到她们了。”
哥哥面无表情的样子就很吓人了,语气再重些,只怕底下人都要吓得跪地求饶。
屋里这么多人,伺候她肯定够了,阿朝推了推他的手背:“你在这里,她们也施展不开手脚,况且……我也得换衣裳的。”
谢昶这才怔了下,“好,我先出去。”
他人一走,瑞春就找来月事带,替她换下衣裳,又仔细翻看了这件松绿的下裙,劝慰道:“姑娘放心,没有沾到衣裳。”
阿朝困惑地抬起头,“你再仔细瞧瞧,肯定有的。”
听她吩咐,瑞春又将袄裙里里里外外检查一遍,“奴婢检查过了,没有被人瞧见的,姑娘放心吧。”
阿朝呆呆地望着帐顶,难道哥哥只瞧她的脸色,便猜出她来了癸水?
天爷,这是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