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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从和王氏在后宫说着闲话,前面李嗣源虽然斋戒,却也不得安宁。
大殿里,李嗣源手里拿着他二儿子刚出的诗集左看看右看看,忍不住叹气。
良久,李嗣源实在忍不住了,对身边的大太监说:“去把老二叫来。”
很快,李从荣来了。
“老二,这是你和你那群文人做的诗集?”李嗣源问。
李从荣还以为他爹终于注意到他勤敏好学了,忙说:“儿子这些日子深觉往日年幼不懂事,荒废学业,近日闲暇时,就和一些儒生讨论讨论经义,觉得很有收获。”
李嗣源顿时头疼,“老二啊,你自幼不喜读书,现在突然出诗集,你爹我虽然也看不懂,可这作出来的诗真能看么,诗集一出,是要传到外面的,到时还不被人笑话,再说,咱们家这样的,弄什么舞文弄墨,抓住兵权才是根本,你平时有这时间,还不如跟着老安去政事堂看看,学学如何带兵,何必跟着一群腐儒弄这些有的没的!”
李从荣没想到李嗣源这么说,顿时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李嗣源说完,发现儿子面色不好,又觉得自己好像说重了,就说“你要真喜欢读书,就去找宰相这些名臣学学孝经,你爹我现在年纪大了,开始喜欢这些了。”
李从荣脸色稍微好一些,说知道了。
李嗣源摆摆手,李从荣就退下了。
等李从荣出了大殿,脸就阴沉下来,愤愤地说:“老三和文人一起,就是勤奋好学,我和文人一起,就是徒留笑柄,爹,你好偏心!”
说完,李从荣一甩袖子走了。
李从厚听闻这件事,和一群文人吟诗作赋的劲头更高了。
至于林从,听了这件事,和他娘感慨:
“爹还是对二哥期望最大的,三哥和一群文人凑在一起,爹不管,是因为爹没拿他当继承人,既然不是继承人,那儿子学什么都好,何况吟诗作赋也不是什么错事,可二哥年长,如今乱世,国赖长君,爹对二哥自然期望重些,想让二哥做继承人,自然希望他能掌兵权,也不愿他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上,可惜,二哥却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