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威笑着说:“老高你以后就是正了八经的节度使,封疆大吏,可别忘了兄弟啊!”
高行周抱拳,“行周能有今日,全靠小郎君成全,以后行周虽不在京中,但要有用得到行周的地方,书信一封,行周任凭差遣。”
林从微微颔首。
高行周又拍拍郭威的肩,“小郎君以后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小郎君,以后要有空,欢迎来延州玩。”
郭威笑道:“那以后我去可要做贵客。”
高行周眼一瞪,“我还能委屈你不成!”
三人顿时哈哈大笑。
笑完,林从看着时间门不早了,“好了,老高,你还要赶路,时辰不早了,启程吧!”
高行周抱拳,“小郎君保重!”
林从和郭威抱拳,“保重,一路顺风!”
高行周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启程!”
高家人在家将仆役护卫下,朝着远方驶去。
……
林从和郭威送完高行周离京,就顺道去了京郊大营。
定州之战的将士封赏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禁军那一万骑兵也回到京郊的骑兵大营。
林从和郭威成功拿下了原来高行周的那两千骑兵,目前两人麾下二千步兵两千骑兵。
至于剩下那接近八千骑兵,林从和郭威刚一进大营,就看到正在演武场上吊儿郎当的某人——符彦卿手里。
符彦卿此次来京果然如高行周透漏的那样,打算在京中待下,并没有去耀州任团练使,只是挂了名,而是留在了禁军。
符彦卿本来就是虞都侯,又在军中素有威望,再加上这些是从定州之战回来的,符彦卿一入禁军,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自然掌了这八千骑兵。
而且他大姐夫石敬瑭还很高兴,说“正好让符四郎在禁军给练练兵,省得回来过些日子就懒散了”。
唉,人和人比,差距就是这么大!
林从带着郭威走到演武场,符彦卿正嘴里叼着个狗尾巴草抱着胳膊监督着骑兵晨练,看到林从过来,符彦卿吐掉草,笑嘻嘻打招呼,“小郎君来了!”
林从忙抱拳行礼,“符四哥,不敢当,叫我从林就好!”
这家伙几年前可还是他老李家的人啊!
符彦卿也从善如流,笑着说:“那我就托个大了。”
“四哥这是做什么?”林从看着骑兵们也没骑马,都在演武场上站着,一人拿着一根铁棍,扎着马步在那举着。
“让他们练练臂力,骑兵最大的威力,就是枪阵,高速冲刺的马上,使用长枪,无论戳、挑甚至砸,长枪都能发挥其他兵器不能发挥的威力,只是在骑马时使长枪,本身就不如站在地上底盘稳,会使手臂负担更重,许多骑兵战场上使一个时辰长枪,第二天连胳膊都抬不起来,禁军每日训练,倒不至于,但之前定州之战,这些骑兵还是力道弱了些,我就让他们练练。”符彦卿解释道。
林从听了,眼睛一亮,立马对郭威说:“你去通知我麾下骑兵也过来,跟着四哥的骑兵一起。”
然后转头对符彦卿央求,“好四哥,我那骑兵也是从定州回来的,你是带兵的行家,也帮我一起练练。”
符彦卿哭笑不得,“小从林你这也太偷懒了吧!”
林从笑着说:“不偷懒,不偷懒,我还少说了一句,顺便把我也练着!”
林从走到一旁,直接脱了外袍,光着膀子,也跑到骑兵旁边,从旁边摸了条棍子,举着跟着其他人一起扎马步。
旁边骑兵不少和林从挺熟的,纷纷笑着说:
“小郎君你也来了,符第四练兵可狠了,您来陪着我们受罪么!”
“本来还在抱怨落到符第四手里了,想不到小郎君您也来了,哈哈,有您陪着我们也不亏!”
符彦卿却皱着眉走过来,“从林,你年纪还小,不能举这个,会伤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