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晚的病,是先天性再生障碍性贫血,从出生时就带着的毛病。
她不能让自己轻易受伤或生病,因为血液的凝血功能太差,只是一点点小伤口,都可能出现血流不止的情况。
来到容家之后,容钦华请过很多业内有名的医生给虞清晚看病,用昂贵的药材给她调养,却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直到现在,她的病现在也只能靠着定期输血,每天喝中药来慢慢调理。
护士给她拔了针就走了,虞清晚刚刚输液时把脱下的大衣重新穿好,慢吞吞地站起身,借此减轻眩晕的症状。
医院的电视机开着,财经新闻的播报声从电视里传出来,吸引着她抬起头看去。
“容氏地产的股票已经彻底跌入谷底,而幕后操控人也在今晨浮出水面,据知情人士称,与容氏对标的海外公司与贸易界巨鳄,贺家有关。”
随后,财经频道的主持人便开始介绍贺氏集团历年来在国内外开展的贸易往来,
“自前年起,贺氏多年来建立的贸易帝国,已由贺家长子贺晟正式接任,据知情人士透露,贺晟的个人资产已高达千亿......”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机上的画面,有些出神。
上面的照片只拍到了男人的背影。
众星捧月,被无数人簇拥着,周身都散发着十足的距离感。
容家已经濒临倒台,她只是个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养女。
他们不应该有任何牵扯。
她想要离开容家,离开临城。
去哪里都好,她只想要自由。
但虞清晚很清楚,仅仅是容家破产,根本不足以磨灭掉曾经的那些过往。
还有贺晟的恨。
就算不久后的一天,她成功逃离了容家。
那么贺晟呢。
他会愿意放她走吗?
就在虞清晚陷在自己的思绪里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将她无情地拉回现实。
她低头一看,屏幕上跳跃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犹豫几秒,她还是接起电话,紧接着就听见对面传来一道年轻客气的男声。
电话里,男人简洁干练地做了自我介绍:“虞小姐,你好。我是贺老板的私人助理,岑锐。”
听到贺老板三个字,虞清晚顿了下,没想到贺晟的电话会来得这么快。
她无声地握紧手机,轻声回:“...你好。”
助理语气恭敬开口:“贺老板让我问您,今晚七点,不知道您是否有空。”
“地点在临山酒店,老板需要一位女伴陪同出席一场重要晚宴。”
虞清晚怔了怔,她抿紧唇,刚想开口拒绝,就被对面先一步打断。
“贺老板还说,这是您拿走药材的交换。如果您不愿意....”
助理顿了下,轻咳一声道:“他也不介意您用其他的方式还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