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全是住宿费房间,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也没有。径直走到尽头,梅蕴和拿出房卡,刷卡,开门,一气呵成。
钟意震惊了:“你哪来的房卡?”
“小王准备的。”
梅蕴和把钟意拉到怀里,倒在床上,亲吻她的脖子,声音有些闷:“我很想你。”
他不是个惯于说情话的人,就这么一声,钟意的心立刻就软化了下来。
“别太放肆了,”钟意回抱住他,鼻子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蔺老师她们都还在呢。”
闻言,梅蕴和的手顿时老实了许多。
他说:“刚刚你推我进隔间的那姿势,挺熟练的啊。”
这是想起之前徐还躲钟意衣柜里的事情,要翻旧账了。
都说饱暖思那啥啥,他这不止是思那啥啥,现在还搁这里可劲儿酿醋呢。
如果今年醋降价,这么个小醋精一定脱不了干系。
钟意面不改色:“哪里哪里,梅先生谬赞了。”
她倒接的挺好。
梅蕴和说:“不管是徐还,还是今天那小子,都太冲动。”
钟意连忙吹彩虹屁:“就是就是,哪里有梅先生成熟稳重,温柔体贴。”
梅蕴和绷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他无奈地拍拍钟意的背:“你呀你。”
无可奈何。
他摸了摸钟意的头:“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不要。”
想也没想,钟意直接拒绝。
“那也不能再住在那边了,”梅蕴和平复了一下心情,建议,“我重新给你们订酒店……嗯,你觉着这里怎么样?”
钟意撑起来身体,趴起来,捧着他的脸,调侃:“梅先生这次真是大手笔,散千金啊。”
梅蕴和任她揉搓:“只求美人一笑。”
两人闹了有十分钟左右,才依依不舍出了门;为了避嫌,钟意先回了座位,过了一阵子,梅蕴和才推门进来。
王特助眼尖,瞧见梅蕴和的衬衫上有了丝褶皱。
咳咳咳,他都不敢多想。
蔺老师已经坐下了,与钟意闲聊:“刚刚你去了哪里的洗手间?二楼的好像坏了,我拧了半天,没推开门,最后去了三楼。”
钟意微笑着说:“有点闷,我出去透了透气。”
小赵默默地吃饭,眼观鼻鼻观心,他仍沉浸在刚爱上就失恋的悲痛中。
杜老师倒是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钟老师啊,有时候脸皮也不能太薄了,该拒绝的,就得拒绝。”
钟意笑盈盈的:“谢谢杜老师提点。”
果然,等到快散场的时候,葛主任说了把老师们重新安排在珍珠酒店的事情;到时候让小赵回去一趟,把老师们的私人物品都带过来。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借了谁的光。
而且,这次住宿安排也不太寻常——按常理讲,这样的住宿都合该二人一间,但这次却是一人一间大床房。
五楼的房间“凑巧”空着,而钟意的房间,“刚好”和梅蕴和紧挨着。
钟意:“……”
喂梅先生您这样的安排也未免太明显了吧?!
蔺老师笑呵呵:“我还担心自己晚上打呼噜会打扰小意休息呢,分开住是件好事。”
钟意:QAQ老师其实我真的不太介意您打呼噜的求求别抛下我。
聚餐散了以后,大家也都累了,自然也淡了聊天的心思,个个都想回房休息。
钟意也不例外。
她洗了热水澡,刚穿上睡衣,吹干头发,梅蕴和就及时地敲响了她的门。
钟意从猫眼里确认了他的身份,摘掉防盗栓,拉开门,确定走廊上没有人之后,飞快地把他拽进来,关门,上防盗栓。
一气呵成。
梅蕴和不乐意了:“又不是偷情,怎么鬼鬼祟祟的,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还不是您老人家太惹眼了。
钟意搓了搓手,决定采取甩锅大法。
她仰着脸,声音带了点委屈:“那是谁一开始装作不认识我的?还‘老师们教书育人辛苦了’——”
她模拟着他的声调,可惜声音软软的,完全学不到精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