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
“天啊,居然是假的!三楼怎么会有假花瓶!”
“最重要的是,刚才薛少爷说自己亲耳听到季少爷要打碎老爷的心爱古董,岂不是在说谎?”
“哎呀,没想到,季少爷居然是被冤枉的!”
……
随着众人态度的改变,薛瑞克脸色渐渐苍白,他还想解释,季父却不给他机会,老爷子看向季长翊:“说吧,怎么回事?”
季长翊目光划过薛瑞克,这一刻的情况,已然和十几年的前的剧情发生了改变,嘴角勾起弧度:“薛瑞克打碎的花瓶,是假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我亲自摆放在那的。”
“……”
别人还在疑惑,季恂初却灵光闪过,想起苏曲桃今早抱来老宅的那个花瓶,俨然失笑。
不过,也正是因为苏曲桃的这个花瓶,才能够帮季长翊洗刷冤屈。
苏曲桃不哭了,这么一会儿功夫,薛夫人的眼睛已经肿成了烂桃子,她不过只是眼眶发红,更像是涂了一层胭脂,给原本略显苍白的皮肤增添了更美的色彩:“这是我送给爸妈的礼物,让长翊放到三楼,没想到被小克误会了。”
薛瑞克胸膛起起伏伏,纯属气的。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一个一模一样假的花瓶,这下他之前说的话,彻底变成了笑话,薛瑞克只好咬死自己确实听到季长翊那样说过,还倒打一耙:“表哥为什么要陷害我?”
苏曲桃:小嘴挺能叭叭。
于是她也茶言茶语:“我们家长翊从来不撒谎,小时候的那几次,他也总是说不是自己做的,可惜那时候我们都没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想,莫不是都是小克做的,然后冤枉长翊吧?”
“你胡说!”
“哎呀,急什么,我就是随口一说,难道你心里有鬼?”
苏曲桃似笑非笑。
薛瑞克:“……”他才发现,这一家人并非什么温顺的羔羊,而是大尾巴狼,躲在暗处,伺机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咬你一口。
事情真相大白,截然不同的结果,让大家心里都有些感慨,季父虽然看不上薛家人,但多少给季母面子,这件事情便交给了季母处理。
一开始,,结果季母直接让人把薛家母子俩赶走,并且说:“以后不用来了。”
*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季长翊的心情很愉快。
具体表现在,有年轻佣人在拖地的时候,不小心将拖布碰到了他的球鞋,他居然什么话也没有说。
年轻佣人心有余悸,她和同事说:“我当时已经想好了一百种死法,辞退事小,就害怕他脾气上来,拿着我当沙包揍。”
“他还会这样?”
“不知道,但大家都这样传的。”
年轻佣人脸有些红:“结果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并让我小心点,哎呀,不愧是季家人,近距离看那张脸,完全没有任何瑕疵。”
晚上,一家人留在老宅。
没有了外人,一顿饭吃的格外安静,但每一个人都习以为常,偶尔也会说几句话,整个餐桌都充满了温馨。饭后,众人回房休息,季父季母年纪大了,睡眠时间一向早,所以老宅的灯陆续熄灭,只留几盏角落的小灯照明,以防半夜有人下楼,不下心。
虽然常年住在碧湖别墅那边,但一家人在老宅也是有房间,卧室书房一应俱全,基本满足了日常生活。
季长翊回房时,别扭地把一支钢笔递给他爸:“礼物。”
季恂初看了他一眼。
季长翊感觉自己的脸都在发烫,他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是她带我去买的,说送了礼物可以随便提意见。”
“嗯,你想提什么意见。”
季恂初将钢笔接过去,饶有兴趣观察了一番,发现居然是自己常用的那款钢笔,同时也默认了少年所谓提意见的要求。
季长翊抿了抿唇:“等下次生日的时候,我不要钱。”
如果被苏曲桃听到少年的话,一定会骂一句“大傻子”,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主动不要钱的人。
宝,你清醒一点,蚂蚁竞走了十年了!
季恂初笑了笑,一口答应:“好。”
父子两人在走廊里达成了协议,之后季长翊迅速溜回自己的房间。
季恂初却没有动。
他站在走廊里,照明的小灯光线昏暗,打在身上,给男人硬朗的面庞镀了一层温柔的光。
慢悠悠将礼物的包装盒拆开,一支墨蓝色的钢笔映入眼帘,笔身和笔头和老版相比,都已经精进太多。
没有人知道,那支旧钢笔,其实是季恂初用自己赚的第一桶金买的,当时他进入季氏集团没有多久,董事会对他的能力都保持怀疑态度,虽然没有说,但内心的压力一点也不少。
但这样的情况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愈挫愈勇,季恂初干脆换了岗位,从最低层做起,周围的同事不知道他的身份,他们一起奋斗工作,终于,在一次项目中,他提前发现了一项系统bug,为公司避免了几十亿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