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脸色实在不好,又没胃口吃东西,这样下去身体如何受得住?
都怪三爷,昨夜里惹得夫人气闷难眠,一大早的又来气夫人,他倒是潇洒得很,又顾自出门玩乐去了。”
“你快闭嘴吧,有闲功夫说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做些合夫人口的食物,也好让夫人能多吃上两口来得实在。”
阳春作势警告的睨了口无遮拦的玉兰一眼,又看玉兰端出来的吃食,也就红枣小米粥少了小半碗,别的根本没动过,她也担心夫人的身体。
她们夫人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全家捧在手心儿里娇宠着长大的,什么时候受过委屈?
可嫁了人这才短短半年时间,在三爷这儿受的委屈比前十几年加起来都多。
看着阳春无声叹气,玉兰的眉头也不由蹙得更紧,却不再抱怨。
“你在这儿守着夫人,我再去琢磨琢磨别的,好歹要让夫人多吃两口才行。”
“这儿有我在你放心,快去吧。”
内间里,面色苍白厌倦的沈华柔斜躺在软榻上,将外面两个丫头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迷糊的,头疼得厉害,她不敢确定现在是在梦中?还是真的重回到她刚与贺元凌成亲半年后?
明明,贺元凌在八年前已经战死。
明明,他们沈家和贺家满门都在流放途中被屠杀。
沈家和贺家被治通敌叛国之罪,因为在京都为官的大堂哥书房内搜出与匈奴王子往来的信件,贺家夫兄的商队里也查出通敌罪证。
可大堂哥却连那匈奴王子是谁都不知,夫兄一介商人,连荆州的地界儿也不曾踏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