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自觉的去打水来给三爷洗漱,在门口看到还愣着的程澄便叫上她一起。
单独留这个丫头在这儿,她可不放心。
“将军让奴婢去请阳春姐姐来。”
程澄不愿意跟这个玉兰去打水,也是不想被她差遣。
前几年将军府里可她是大丫头,是将军身边的第一人。
现在突然就多了几个人压在她的头上来吩咐她,她当然不能接受。
“有我在了还喊什么阳春?三爷又不是要奴仆成群围着伺候。
怎么,你是不能伺候人?”
玉兰绝对不允许有谁在三爷和夫人之间碍眼,也不乐意有谁在她面前折腾幺蛾子。
现在三爷回来了,她也觉得是有人替他们撑腰了,更不愿意跟这个丫头说话客气。
哼,他们来的时候,表面上对夫人恭敬,背地里还想给她们这些人小鞋穿。
呸!也不看看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奴才。
她是奴才,但她是夫人的奴才。
程澄被玉兰一句话怼得张口结舌,又不敢大声了说话,更不敢这时候请将军出来证明,确实是将军让她去叫阳春的。
“明明就是将军吩咐的,姐姐你跟我耍什么威风。”
她小声的嘟囔着,玉兰没有听得清但也不想再问,对她说的话就没有想听的欲望。
屋内,贺元凌没有点灯,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
他这将军府里的床可没有她的拔步床好,更没有她的被褥睡着舒服,想来她那娇嫩的身子是睡不惯的。
沈华柔确实睡不惯,从床到被褥到枕头都睡着不舒坦。
是以,她醒了,并没有想睁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