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蓝一把将擎战推开,站了起来,怒道:“不要以为我欠你你就可以随意戏弄我,我自己犯下的错呢我自己会认,不用你来假好心。”
婕蓝这一巴掌只让当场的人都傻了眼,黑猪直直地看着婕蓝,吓得有些愣住,他担心婕蓝这一冲动的举动会让那个少君追究起来,但是他完全相信婕蓝打他自然是他该打,肯定是那个人说了什么惹她不开心的事才如此。
潭棋气得拔剑而出,对着婕蓝,道:“你这女人,居然敢再对少君无礼,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黑猪连忙挡在婕蓝面前,怒道:“你想做什么?蓝救好你们少君,你们应该感激才是。”
擎战站了起来,按下潭棋举起长剑的手,淡淡一笑,道:“是我自己惹她的,自然该捱此一掌,倘若因为我是少君就追究岂不显得我自恃身份了。”
潭棋知道擎战从内心里在帮着这女人,所以自己无论怎样都是无用的,他叹了口气,收了剑,不再说什么。
擎战走到黑猪身边,黑猪作势拦着的样子,婕蓝知道黑猪是怕擎战对自己不利,她拍了拍黑猪肩膀,示意他不用这么紧张,黑猪才肯让开。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老是悲伤的样子而已,现在瞧你又是那副生气腾腾的模样,我也就放心许多了。”擎战声音说得极小声,因为他不想让身边的潭棋和裂勃听到。
婕蓝听到擎战这番话,顿时愣在那里,心中仿佛有一股暖流流过,将自己一直以来绷紧的心给溶化开,她很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却不知该怎么说。
“你带回来的药草真的很有效,还是赶快将剩下的药草拿去为众兵士解毒。”擎战提醒道。
婕蓝一时间心乱如麻,正好想要避开他,她忙走了开,朝那些受伤的中毒的兵士走了过去。
她将药草交给士兵熬成汤药,随后散给所有中毒的士兵喝,那些中毒的兵士们喝过汤药后果然很有起色,体中的毒素渐渐散去,看来多半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几名军医身体好了一点之后,就开始为其他受伤的兵士处理伤口,因为受伤的人很多,所以许多未受伤的士兵都过来帮忙。
顿时军中开始安定平静下来,没有方才那种面临死亡与残酷杀戮的氛围。
麓由统领的伤也在药草和军医的医治下稳定下来,现在的他沉沉睡去,只怕得休息个半日才能醒来。
军中开始搭建起帐篷,供众兵士养伤休息,而擎战几人则进营帐开始议事。
擎战本也应该养伤休息,但是军中遭遇此次突变,倘若自己不在,恐怕军心难稳,并且很多事需要自己来做主处理,因此也就忍着伤痛与大家一同议事了。
士兵将无峦押解上来,当这个被妖魔侵体的人推倒在众人的面前时,他一副惶恐的模样,仿佛已知道,自己将命不久矣,迟早会被处死。
营帐里是孽徒、珞摩、婕蓝、承风他们几人,还有几位军中的首领,包括整队北炎地兵士的虬泽下士。
擎战神色严峻,走到无峦面前,道:“说吧,趁给你这个机会,说出是谁将妖魔侵入你体内,然后让你混进军营中,犯下这些事。”
“你…你别逼我,我不会说的,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没有什么人指使。”无峦面色惨白,断掉的双手垂掉下来,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崎雪没想到自己从藏灵阁救出来的人到现在居然来害大家,心里早按奈不住了,她大声怒斥道:“好你个无峦,那个时候我可怜你,怕你被你那老板处死,所以好心救你出来,你不感激也罢,到现在你居然来害我们,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
她的这番话仿佛翻起了无峦不想回忆起来的往事,他抬起猩红的眼,看着崎雪,又露出了那可怖怪异的笑容,“感激?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也会变成这样?要不是因为你们,我会过了这么多天不是人过的日子,你知道被压在巨石下面等死的滋味吗?你们不知道,那个时候你们在做什么呢?现在来责问我,你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