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婕蓝的侍魔者吧?但是血魔者的侍魔者从出生便是以半人半妖的形态出现的,可是你怎的会完全是兽类形态?”擎战对黑猪的身份感到很疑惑。
“我…我”黑猪呢喃了许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到最后只道:“我这样子很丑很吓人是不是?也不知道蓝是不是也很讨厌我这副模样,我是什么身份不要紧,要紧的是蓝的幸福,你知道的,她一生都很辛苦,也不知道以后会遇到什么事,倘若因为你而受苦的话,蓝岂不是太可怜了吗?”
擎战俯下身拍了拍黑猪的那颗大脑袋,道:“放心吧,纵然没有我在她身边,也会有人全心全意地守护着她的,更何况不是还有你这个小妖兽吗?”他继续朝营地中走去,朝停在身后愣愣地瞧着他的黑猪道:“让他们回营地,再如此亲昵下去,就不会再等他们了。”
黑猪听到这番话,果然觉得擎战还是在为婕蓝和承风在一起生气,看来这个高高在上的少君,并非就是那般的什么都不在意,只是他对婕蓝究竟是怎样的情感,黑猪到现在都弄不清楚,他只希望,蓝的心中千万不要对他有所念想,那般的话,只怕到头来苦的真是她了。
大军连夜起行,冒着夜间突然下起的小雨,快速地朝赤燕城进发而去。众兵士想到要回到阔别数年的城中,回到家人的身边,个个即便是身负重伤,也是精神振奋,行军的速度竟是出乎擎战和孽徒的意料之外。
婕蓝和承风一行为了避免见到擎战他们尴尬,也不想看到他们觉得自己对他有所依恋,因此就走在大军的最后,这样,两人间相隔千米之距,几乎无法见到双方。
可是在他们的心里,却又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双方,她在心中无数次地想,擎战对自己究竟是怎般的感情,那夜里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倘若他也如潭棋一般低贱自己是妖魔的身份,那么他又何须一次又一次的维护自己,保护自己,相助自己,可是他是少君,自己只是血魔,这种身份的悬殊却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承风见她神色依然黯淡忧郁,心想她定是还想着那人,他长叹了口气。承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为婕蓝的事而担忧挂心,他只是不愿见到以前那个老是生气腾腾的人如今就像被人抽走了魂魄一般像个木人,他对婕蓝道:“你如果当真忘不了他,你就跟到前面去,向他问个清楚,不要再摆出你这副哀怨的模样了。”
婕蓝面上微微一红,道:“谁会去在意他,就算是我也不会再这么做,再这样下去,我只会成为一个愚蠢至极的人。”婕蓝面上带着果决,仿佛已经决定的事再也无法改变。
“那么这样的话,你就给我拿出精神来,像以前一样总要杀了我的气势,不然,你再这副模样,我兴许会杀了那个叫擎战的人。”承风像下达命令一般对婕蓝说出了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有几分残酷到不近人情,可是在婕蓝听来确实无比的感动。
婕蓝点了点头,对承风淡淡一笑,道:“现在的你,真的不像在雪灵山中的时候将你唤醒的那一刻,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当你是个穷凶极恶的妖魔,恨不得要杀了你,可是现在看来,你却是变了好多。”
“是吗?那真是你们的运气。”承风冰冷的面孔依然没有变化,可是他的内心或许已经慢慢变了,变得温柔,变得体贴,变得让人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走在身后的崎雪和黑猪看着婕蓝和承风二人如此惬意的模样,心中有些忧虑,至于忧虑什么,崎雪也不知道,她只是有些害怕,害怕某一天这一切都会改变,那时候受伤的不管是谁,她都无法接受,因为他们两人都是自己很喜爱的人。
大概过了四个时辰,天色渐明,大军已经行到赤燕城城外十里距离不到,眼看便是大军压城,而那些守城的兵士却还未有所惊觉。
等到将近五里距离时,那守城的兵士睁开有些惺忪的眼瞧向城外,他第一眼看到城外的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有什么正往这边快速地冲了过来,那兵士有些迷惑,等他再睁大眼睛细瞧时,才惊得大叫出来,道:“那是什么?赶快报告空靖主上!”
这些仍在打盹的兵士听到呼喊,都惊了起来,朝城门外看去,当看到那景象时都是吓傻了眼,其中一个兵士,道:“莫非那便是盛传的少君和少主的大军?是少主他们回来了!”这个兵士看上去显得有些兴奋,但是很快被一旁的兵士朝他头狠狠打了一下,“胡说什么,现在城主是空靖,你不想要命了么?赶快通报城廷。”
那兵士听命后,立刻下了城墙,快马朝城廷中奔去。
而擎战和孽徒的大军很快就到了城门下,守城的兵士们立刻将护城河的吊桥吊了起来,将他们阻断在护城河的另一端。
大军停了下来,擎战和孽徒坐在马背之上,看着这些兵士,竟帮着空靖来对付他们,想到这点孽徒都是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