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那般的不舍,但是她还是要毅然地离去,因为当黎明到来时,她曾迷乱的心又再次坚定了起来,那些责任与使命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肩膀之上,她必须走,毫无留恋地走。
因为倘若留恋上一个人,她的一生就会为这个人所左右。这句话是小时母亲告诉她的,那个时候因为年龄小,她不太懂得,可是现在却懂了,她低声道:“我要走了,若是被承风和崎雪他们知道我消失一夜,他们定会着急的。”
擎战点了点头,他召唤出天马,道:“我送你回去吧!”
婕蓝想如此远的距离,也只能这样,她点了点头,上了天马,擎战将她环抱住,随后朝赤燕城南城的客栈中飞了过去。
只疏忽间,便见到了那家客栈,婕蓝不想在客栈前停落,深怕被客栈的人或者崎雪他们瞧见,因为让擎战在距离客栈几百米处停下。
好在此时天刚放亮,街道上并无什么行人,因此也无人瞧见他们。婕蓝呼了口气,下了天马,朝客栈的方向走去。当走到拐角处时,她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擎战一眼。
擎战依然站在那里,目送着她离开。婕蓝笑了笑,也不再留恋,就转身朝客栈走去。
等到婕蓝的身影消失后,擎战才乘天马朝城廷方向飞去。
天色灰蒙蒙的,还未完全亮开。可是婕蓝的心却早已迎来了黎明,然而当他走到客栈门口,从栈前的大柱后闪出一个人时,她的心又冷了下去。
此人身着蓝色锦缎长袍,面容冰冷,一双眼仇视般地盯着婕蓝,仿佛对于她有道不尽的恨。而此人正是擎战的属下潭棋。
他走下台阶,一步一步逼了过来,那气势仿佛一个仇恨者在挑衅一般,让婕蓝感到异常的惊惧,她后退几步,右手竟开始召唤灵力,一切仿佛剑拔弩张而不可收拾。
但是潭棋走到婕蓝面前后,并未动手,只是冷冷道:“我希望你从今日起离少君远一点,我也希望你能够明白你的身份,你待在少君身边只会玷污他的圣名,毁了他的一生。”
婕蓝知道潭棋一向敌视自己,她冷笑道:“很抱歉,我并没有缠着你家的少君,是他跑来找我,你倘若如此不放心他,大可去找你的少君提醒他不要再这么做。”
潭棋冷哼了一声,怒道:“别自以为是了,也别拿少君的声誉来满足你那卑劣的欲望,少君就算对你有何念想也不过是在这赤燕城寂寞难耐,想拿你消遣消遣而已。”他突然笑了起来,道:“可是某些傻女人最好不要当真,以为自己就此可以成为无上的少妃,你别做梦了。”
如此侮辱自己的人格,婕蓝怎能不动容,虽然她对擎战心有所恋,而不想跟他的下属起争执,可是当自己的尊严被人践踏在脚下随意蹂躏时,她又如何能平息心中的怒气,她喝道:“别拿我当做那种一无是处的女人,我不会贪恋什么虚荣,更不会在乎你那什么少妃之位,你若再在此处妄言,我便对你不客气。”
“好啊,既然你不在乎,那请你以后别再出现在少君眼前。”
婕蓝笑道:“可笑之极,天下之大,难道便是你所管,我想出现在何处难道也要受你限制,你也太狂妄了些。”
潭棋被婕蓝这几句话噎得有些说不出来,随后他冷静了片刻,突然发出诡异而让人发寒的笑容,“算了吧,你就算如此拼命也是徒劳,我不妨告诉你,少君早已有了妻子,他此次一回王城就会与她完亲,而你,少君离开此地之后,我想也绝不会再记得有这么一个你。”
仿佛被电雷击中,婕蓝脑中嗡的一声,便一片空白,双眼空洞而涣散的她呆在那里,良久才吞吐道:“你…你说什么?”
潭棋见她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便知道此言的效用,他显得更自信了些,续道:“看来我还得让你知道,少君的婚姻是由王城的女王指定,并且必须与拥有无上灵力的神鹿一族的人联姻,这样少君的后代才能够拥有最纯净最高强的灵力,可是你,你除了拥有微不足道的身份,和低劣的妖魔之血之外,你还拥有什么呢?你若跟少君在一起,你除了会浑浊少君的血统之外,你又还能带给少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