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是想进世子的房中吗?你们若觉得不冒犯于他就跟进来吧!”婕蓝怒道。
那两侍卫虽然也有些害怕,但是既然主上有命,他们也不敢有违,并且这婕蓝目前是一犯人,倘若做出什么危害世子的事那就更加糟糕了,他们只哼了一声,不想理睬于他。婕蓝正准备进去殿中,却又被那侍卫拦住,喝问道:“伸出手来!”
婕蓝有些顾虑,但是也不得不从,她将手伸了出来。
那侍卫检查了她的手,然后搜索了婕蓝全身上下,看有没有私藏什么东西,检查后见没有,才让她进去。
进得殿中,但见那虞宁世子正坐在一张藤椅上,手中捧着一,身旁有两个貌美的宫女服侍着,一个为他拿捏着腿,另一个则一口一口地喂他吃着果子,显得这个人荒淫不已。
那两侍卫见到虞宁世子这般模样,心中都是带着鄙夷之意,心想主上叫我们留意于他,怕他与这犯人有何勾结,传递什么信息,但这世子性情如此,又如何会做这种事,所以心下也就不怎么担心了。
虞宁一见到婕蓝便挥手命那两名宫人退下,宫女退下之后,虞宁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他所泡正是普通的菊花茶,味道甘甜,清香扑鼻,这与他的荒诞行为比较起来,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虞宁喝完茶后,看了婕蓝一眼,道:“我不喜欢女人站在我面前说话,给她赐座吧!”
阁外的宫女端了凳子放在婕蓝身后,婕蓝依言坐下。虞宁看着守在婕蓝身后的两名侍卫,冷言道:“我这里什么时候成了看押犯人之地,二位要是嫌站得累了,就退下,我会命宫女们为你们泡上一壶好酒,这样岂不好?”
虽有些心动,不过若是被主上知道,恐怕连性命都不保,所以他们也不敢应承,只道:“多谢世子好意,我二人受主上看押此犯人,不敢怠慢。”
“那好吧,我想我与她也无多话可说,你们就这样侯着也好。”虞宁未再支开他们,他朝向婕蓝,盈盈笑道:“我实在想不通,婕蓝姑娘找我是为何事?我已经因为你被我那狠心的城兄杖责二十大板,到现在都还得靠这劳什子垫着,现在你又来找我,岂不是想害我再多受二十大板?”
婕蓝见这世子如此心性,心中更没底了,她深怕自己对他说了少君交代的事他反去告诉那城主,那她岂不是反而害了擎战他们,她慎言道:“我便是为此事而来,世子为我之事而被处罚,实在过意不去,因此请求城主带我前来向世子问好,希望世子无恙。”
“无恙?你瞧我如此岂能无恙,除非你愿留下来陪我,兴许我还真会好得快点,只可惜你现在成了罪犯,若让你来服侍我只怕我城主还有王城少君心中不服,所以也是枉然。”他言语颇为粗俗,听来让婕蓝愠怒不已。
婕蓝不能一直这样跟她无礼纠缠下去,时间宝贵,自己在此地也耽搁不了太多时间,可是贸然说出少君吩咐之事也不妥,婕蓝心想必须试探他一番才行,因此说道:“我已经将大婚前夜你前来寻我之事都尽数告诉了城主,包括那夜里你说要放我离开这城廷的话,城主听后很是愤怒,可我还是觉得不想欺瞒于他,兴许我这样做又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
婕蓝没继续往下说,这番话她本来就是编造出来的,虞宁根本没有来寻找过她,也更没说什么要带她离开的话,但婕蓝这样做一是将自己对城主所的话告诉虞宁,希望以后他真有心帮自己就别说漏了嘴,但是如果他无心帮他,并且那夜派人将自己引到废殿的人并不是他的话,那么他肯定会辩驳说自己怎会说过这些话,那么婕蓝和少君的揣测便是错的。
却见虞宁笑容凝住,他怔怔地瞧着面前这个女子,仿佛要看穿他的灵魂一般,直看得婕蓝全身发寒。过了片刻,那虞宁才缓缓露出笑容,道:“看来你果真是想害了我性命,你做不成城后不打紧,你却还想害我丢了这世子之位不成?”
婕蓝心中一惊,竟有几分窃喜,因为他没有出言辩驳,没有说自己在撒谎,婕蓝松了口气,微笑道:“你是城主的弟弟,他又岂会因这点小事而处罚你,放心吧!”
虞宁又喝了一口茶,道:“人都说女人是祸水,依我看你便是个祸水,所以我并不想跟你牵扯上什么关系,既然你已经看望了我,我也还好好活着,那你就走吧!”
想要赶自己走?莫非他言下之意是不想与自己有何关系,更不想救承风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