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蓝秀眉微蹙,道:“我和承风离开城廷的时候,龙奕为了护我们出城,他被守城的士兵困住了,想必他被那些士兵抓走了,所以我必须回去救他,你们先回军营吧,等我救回龙奕后再想法出来寻你们。”
潭棋只觉得气不大一处来,他怒道:“你当这城门是什么,就凭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吗?只怕到时候你又被抓起来,我们还要再费一番周折来救你。”
婕蓝更是生气,道:“方才你以为少君在城里,你不也是急得要进城去吗?现下我要进去寻龙奕,它对我来说,就如同少君对你一样,很重要,所以你没有资格阻止我。”
素琴没想到他们两人居然争吵起来,忙得劝道:“现在大敌在前,大家怎可因为这些小事伤了自己人和气呢?”潭棋握着婕蓝手,劝慰道:“龙奕他一向机智,想必助你们逃离城廷之后他自己也设法逃走,现下也可能就在少君他们那里,如果你现在回城廷的话,反而会让大家担心,不如先回军营,等确定龙奕真的出事了后,我们再一起想法去救他好吗?”
婕蓝生着闷气,没有回话,素琴见她这般,忙对那士兵道:“你们可知军营中有一位叫龙奕的,它是一只半妖。”
那士兵摇头道:“属下昨夜便出来查探情况,所以并未听说有半妖在军营之中,不过后来会不会有半妖进入军营属下便不知道了。”
婕蓝虽然有些失落,但想素琴说得对,不能因为担心龙奕而乱了自身方寸,她压制住自己的怒气,道:“好吧,我听素琴的,等回军营后再说。”
见她不再执意要走,几人也都放下了心,潭棋让其中两名士兵带他们回营地,剩下的两名士兵让他们继续查探军情,等有消息之后再回来通报。
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几人回到了军营,顿时军中兵士连忙向少君禀报,过不多久,便见到少君和虞宁世子出营相迎。
潭棋见到少君无恙,终于放下心来,忙得快步走过去,单膝跪下,道:“属下参见少君,属下不辱少君所托,将他们一一救了出来。”
擎战将潭棋扶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昨夜便知了。”
潭棋很是疑惑,不知少君如何在昨夜就知道了,难道他派人过来查探了的吗?可是一路并未见有人跟踪。
擎战见他疑惑的模样,便笑道:“昨夜见群魔复苏,本君便料定青魔想必是堕入魔道了,而后又见聚集在清周城上空的邪气渐渐退散,心想青魔要么是被诛杀了,要么是你们阻止了他走上了堕魔之路,所以本君料定你定是平安将他们带出,此行想必凶险万分,倒是辛苦你们了。”擎战见他满身血污,心中疼惜下属,自然而然有些不忍。
“为少君效力,自然拼命而为,这点伤算不了什么的,倒是少君怎的出了城?你们不是去见了城辅大人吗?”潭棋疑惑道。
擎战还未开口说,站在他身后的虞宁世子走上前来,道:“少君出策说让城辅大人留守城内,到重要时候比起到城外来更有作用,所以并未让城辅大人跟我们一起出城,现下虞庆已经知道少君和我联手,正召集城内兵马严守城门,恐怕两军之战,一触即发,我们正担心你们会落入虞庆之手,到时你们成了人质,那我们起事便困难多了,不过现在见你们都安然归来,倒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有半月来余没有见到虞宁的素琴此刻听到虞宁的声音,整个人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但她知道此地是军营,所以按捺住了心中的情感,只是站在婕蓝的身后,默默地听着他的话,仿佛只要这般听着,她就觉得很安心,很幸福。
虞宁见到身后的素琴,顿时便高兴起来,他也很想上去慰问她几句,但是碍于此处不是谈及儿女私情之地,所以他也并没有说什么,只道:“你们辛苦了一夜,想必都疲惫不堪,还是先到营帐里歇息,到午时再前来议事。”
婕蓝担心龙奕安危,忙道:“不了,我想问得是你们可见龙奕到营地中来过没?就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龙奕。”婕蓝迫切地等待着答案。
擎战见婕蓝如此惶恐担心的模样,心中就颇为喜欢,他正准备说时,却听得一旁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那人道:“放心吧,它没事,只是受了点伤,现在估计还在呼呼大睡呢。”
婕蓝朝说话之人看去,但见此人脸上有一道剑疤,面孔阴冷,神采挺拔,穿着短衫,腰别短匕,一双黑色双眸炯炯有神,婕蓝不免惊呼出来,喜道:“珞摩,你怎的在此处?”
此人正是珞摩,在虞庆准备与婕蓝大婚时,邀请各城郡的使者前来赴宴,他受城主之命前来赴宴,但没想到虞庆城主的新娘子竟然是婕蓝,他知道事情有所蹊跷,便决定留下来,虽然虞庆让各城郡使者离去,但珞摩却乔装打扮留在了城廷,等待时机与婕蓝见上一面,一直等到婕蓝和承风他们出城廷去寻找青魔时,他见到黑猪龙奕与守卫拼搏,便将它救了下来,随后带出了城,紧接着遇上了擎战他们,就与他们在一起了。
“若不是为了你,我怎会留在这里,不过你放心,这也不是我个人的意思,是城主写信于我让我留下的,那我自然而然更不会走了。”珞摩见到久违的婕蓝,虽然一向冰冷的他,也觉得很是高兴。
而见到故人的婕蓝,又何曾不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