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带着五百名兵士朝疏河走去,到了疏河旁,这疏河是连接到城廷的一条小河沟,是城廷修建人工湖的时候挖开的一条引水道,虽然已经被铁门索住了入口,但是水流却未断。
此时夜深人静,没有一点声音,一里外就是西城城门,从远处可以看到那上面巡逻的兵士,几人不敢大声喧哗,只是静静地守候着,但却又不知在守候什么。
站在一旁的婕蓝倒颇为好奇,问道:“也不知他搞的什么鬼,我们在此处究竟等什么呢?”
“少君既然说等那一定便有可等之物,我们不需要问,安静侯着就好了。”潭棋淡然道。
这一路之上,婕蓝都觉得很是奇怪,为何承风都不跟自己说一句话,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她还很少见到他这样的,可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了什么事,她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既然潭棋不说,想必你是知道的?”
承风依然只是木然地看着河面,表情冷淡到极点,他沉默良久,才道:“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始终是要等的,所以你也没必要问。”
听到他如此回答自己,仿佛当自己是陌生人一般,婕蓝心中怎会不气,她才记得在救回青魔回来时的小木屋中,他亲口对自己说,他要一直跟着她,不会离她而去,可是现下这样又是怎么回事,仿佛对她充满了恨意一般,既然如此相恨,又何必要留在她身边呢?
承风见婕蓝神色萧瑟,知道是因为自己对她太冷淡才如此,但他想到婕蓝和擎站之后拥吻的那一幕,他都觉得心中有些堵得难受,他一直在想,自己为何要待在婕蓝的身边,她的心在擎站的身上,而擎站对她也极为关心,自己这样又算什么呢?或许等到清周城的事结束之后,自己还是选择离开,这样对婕蓝对擎站都是好的。
婕蓝听他幽幽地叹气,更是不解他到底有何心事,莫不成还在为青蒙的事担心,这样的他也太不像了,婕蓝很想骂他,可是现下不是闹脾气的时候,也只好等战事结束之后,再说了。
几个等到子时将末时,突然听到水流涌了过来,他们朝水流流来的方向看去,但见有无数艘木筏划了过来,那木筏上承载着几袋麻布袋,袋子鼓胀着,显然里面装了东西,至于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总共大概有十只木筏,木筏上都有一个人,这些人身穿给色衣服,而那些麻布袋子也被涂成黑色,显然是为了在夜中得以好生掩藏。而到最后一个木筏时,却见那上面站着得人身披黑色风衣,腰间悬剑,神色肃然,正是许久未见的红尚书。
承风不识红尚书,所以对他倒没特别留意。就潭棋和婕蓝两人此时见到他,怎不高兴。
木筏靠了岸,那些士兵都跳下了木筏,而潭棋也将红尚书迎了下来。红尚书向潭棋施了一礼,道:“阔别数日,今夜再见少将,可真是变化万千。”
潭棋也颇为感触,因为上次见红尚书还在百花楼的时候,此刻再见双方间都已经发生了许多事,也开始了真正的起事,“是啊,没想到会在这里再遇到你,但不知尚书大人怎会从这河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