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人一进屋,就朝金萱城主跪拜,金萱城主却将他们上奏的文书扔到他们面前,然后从御案前走出,道:“本主想知道你们这般奇齐相上奏让本主将公主交出去且问是为何故?”
内阁大臣肃然道:“我们众位大臣之所以这般上书,是为了金昭城与王城之间产生嫌隙,若因主上此举让王城对本城有所误解,以为是我们扣押了婕蓝公主,或者说是我们金昭城有心庇护婕蓝公主,那我们很可能就会引发金昭城和王城之间的战争。”科多想到严重的后果,都感到很是担忧,因为他很怕这样的事会立时变成现实。
“哦?是吗?那依照科大人所说,我们又该如何处理呢?”金萱显然是在隐忍着心中的怒气,对他们心平气和地说着。
“只要主上现在就写一封文书给王城,说主上你已经寻找到婕蓝公主的下落,会在两日内将婕蓝带回王城,那么王城就不会误以为我们有异心,反而会对此奖励我们金昭城,只有这样,才会化解王城与我们之间的误会,不然的话,等到我们收留婕蓝公主在城廷的事传到王廷中去,那时我们恐怕就不会说不清楚了。”科多大人声色俱厉,力谏着城主。
“哦?可是等婕蓝公主醒后,想必婕蓝公主知道是我们金昭城救的她不是更好吗?那王城不是更应该感激我们金昭城吗?为何要此时此刻急着将她送回去呢?”金萱城主显然已经知道他们接下来要说什么,所以心中压抑着的愤怒已经让她无法遏制。
“倘若婕蓝公主没有犯下如此的大罪,那她对我们金昭城来说是福气,但是现今她成为一名逃犯,那对我们金昭城来说就成了祸患,所以,恳请主上千万不可因仁慈就犯下错误的决定,到最后为我们金昭城带来不可磨灭的祸患啊!”敖鑫大人将其中的利害之处如实地说了出来。
可能对他们来说,这样的理由完全可以使金萱城主打消收留婕蓝公主的念头,然而他们这样的理由却让金萱觉得这些臣子是多么的无情,或许这就是政治吧,自己早已经明白了没有人情味的政治,政治之中只有输与赢,利与弊,就算是布施百姓,强大本城的力量也不过是证明政治强大的工具而已,而她金萱,却也是这场政治斗争中的掌权者。
金萱却冷笑道:“是啊,她婕蓝公主到今日成了罪犯,所以在你们的眼中一文不值是不是?”
两位大人顿时惶恐起来,道:“微臣并没有那意思,只是希望主上能够明晓这其中的利害。”
“可是啊,两位大人是否记得本主以前,其实对这金昭城来说不也是一个祸患吗,可如今又如何?既然如此,她婕蓝为何不会如此,今日看来仿佛是一个祸患,但是未必她将来不会成为王者,所以,两位大人的上书我也已经看了,也很是了解了,但是很抱歉的是,本主无法应允,因为本主还有更重要的计划要进行,而这个计划必须得靠她婕蓝才能实现。”
“主上,你不可如此啊!”两位大臣听到金萱提到她的过往,便知道主上这次是来真的了,因此他们怎么劝也使无用。
“放心吧,本主既然身为这金昭城的城主,就绝不会将这金昭城带往没落之路的,相反,本主这是在救金昭城,为了避免即将产生的战乱,还有为了你们不成为败城之臣,本主必须如此做。”金萱话语坚决,绝对没有丝毫挽回的余地,她只道:“本主同时会下令让御前统领寇英将本主的侍魔者天凌召唤而回,还望几位大人勿要再劝谏,本主已经决定好了,你们退下吧!”
科多和敖鑫顿时都很无措,不断地问着:“这…这…这”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劝谏意志决绝的城主,只能愁苦地相互看着,不知道如何是好。而科多大人见城主已经下定了决心,因此他也不打算再继续劝言下去,只对敖鑫大人道:“敖大人,咱们还是退下吧,主上既然一意孤行,不听我们这些臣子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说完后就起了身,朝金萱俯身行了一礼,便鼓着气朝书房外走去,敖鑫见科多大人退下,心想自己留在此处也没有什么益处,也忙起了身跟了出去。
金萱看着这两个人走后,便对内侍道:“传寇大人前来见本主。”
内侍应了一声,立刻出外领守在门外的寇英大人请了进来,寇英大人进了御书房,道:“主上召唤微臣所为何事?”
金萱将方才的怒气压了下去,她走近寇英身边,将寇英扶了起来,道:“本主让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主上有何吩咐微臣定会尽力去办的。”
“我让你去冰莲山将天凌召唤回来,我需要他救治婕蓝,现在恐怕也只有他能够驱除婕蓝体内的邪气了。”金萱城主提到天凌,眉目间都有一股哀伤之意。
“可是,主上,天凌侍者在五年前就已经被制止进入城廷了,而天凌侍者也说他此生都不会再回城廷,所以,微臣恐怕…”寇英对此事显得很是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