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朱翊钧则转头问向身后的沈鲤:“可有记住?起居注里可不能遗漏今日先生的话。”
沈鲤拱手回道:“回陛下,臣已铭记,未有遗漏。”
张居正见此嘴角微咧,倒也没有再言。
朱翊钧则在这时继续说道:“今日听先生之言,朕受益匪浅,知道需朕自己先做明君,才能引导群臣做符合考成所要求的贤臣和能臣。”
“陛下圣明!”
张居正回道。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朱翊钧知道历史上的万历朝能在初期中兴,本因还是这时的皇帝万历本身有图治之心,是少年纯真所致也罢,或者是因为少年锐气还在,也或者是真的被张居正的言教感染,总之,万历新政不仅仅跟首辅是张居正有关,也跟这时的皇帝万历有关。
至于为何后来的万历皇帝变了,那自然也少不了万历自己的原因,更少不了张居正的原因,还有整个地主阶级的堕落所带来的原因。
“皇爷,冯保阖族的家产抄没后,已全部整理完毕,包括那徐家的一年海利,也已运抵进京,登记入库,合计价值有三百五十万两白银以上。”
朱翊钧在回宫后,张宏向他汇报了抄没冯保家产的最后核查结果。
朱翊钧听后想到上午张居正对自己说的话,知道眼下自己这个皇帝被他手底下一帮改革实干派搞得官怨四起,以致于他这个皇帝没有唱白脸的空间,只能施恩调解怨气,不至于因为改制,加剧官僚们的内部矛盾,也就先问着张宏:“朕记得内廷二十四衙门的大小内宦和宫中女官宫女是不是也很久都没有发足俸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