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藿,你说实话,你掌掴亲军卫骆尚恭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清这里也问了起来。
吕藿呵呵一笑:“我现在说实话还有意义吗?”
“自然有,有些酷刑,虽然废了,但不代表不可以请旨恢复。”
“你若还不以诚侍君,那还如何让天子待天下子民以仁?!”
严清说着就把惊堂木一拍,叱声问着吕藿:“你是要坏天下仁德吗?!”
吕藿听后倒也担心严清真的请旨恢复凌迟剐他,也就还是叹气说道:“是我主动上去掌掴的他,且叱喝了他,意图阻止他执行海瑞的钧令。”
“这就奇怪了,海公是奉旨节制天子亲军金吾卫,你有什么资格阻止亲军卫执行海公的钧令?”
严清继续问道。
吕藿两眼如喷火一样地看着严清:“严公直,你不要太过分!”
“三法司会审,自然是要审问个明白的。”
严清呵呵一笑,说着就问道:“所以,本堂怎么过分了?”
吕藿长呼一口气,道:“自然是不想让海瑞剿杀强闯总督衙门的那些假扮生员的打手,毕竟那些都是当地豪右豢养的爪牙,也会替官府做些官府不便于做的事,真让海瑞剿杀了,将来还有谁敢替官府与豪右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
严清颔首。
“无耻!真是无耻!”
张梦鲤这时突然痛骂起吕藿来。
严清瞅了他一眼后,他才安静地坐了回去。
接着,严清就对记录供述的书吏吩咐道:“记录在桉!”
而待书吏把吕藿的供述记录好后,严清就让吕藿签字画押,且又问起他别的事来。
吕藿也没再隐瞒,都一一供述,且都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