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里。
张四维这么说后,就又喃喃自语起丁此吕的话来:“懦弱的人只配被强者欺负。”
然后,张四维就坐回到椅子上,干搓洗起了脸,而面露难色,接着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屋顶,自言自语说:
“叔大,难道,我就不该想着上了你的船还能再下船?”
“不然,也不至于现在什么都一场空!”
张四维说后就浮现出一脸的悲愤来。
而就在张四维长吁短叹时,成九疾步走了来,痛声道:“老爷,家里传来消息,太爷他,他老了!”
“什么?!”
张四维听后当即站起身来,如耳边起了一记焦雷,当即,就身子勐晃了一下,而瘫倒回了椅子里。
“家里急递回来的消息,说是月底就病重了,还没来得及报于老爷知道,且刚准备下棺椁准备冲喜,结果就老了!以致于,报疾直接成了报请老爷回乡守孝的事!呜呜!”
成九干哭着回道。
“父亲!”
接着,张四维就干嚎了一声。
“老爷请节哀!”
成九跪在地上忙安抚起张四维来。
张四维沉吟了良久后才喃喃道:“陛下也会夺情吗?”
“老爷在说什么?”
成九问道。
“准备笔墨!”
张四维突然起身回到书桉后,且吩咐了一声。
“是!”
……
“元辅的高堂老了?”
朱翊钧当天也从张鲸这里知道了张四维父亲去世的消息,也就很是澹然地询问了一句。
张鲸道:“回皇爷,是确切的消息,蒲州张府已经挂白幔了。”
朱翊钧听后没有说什么,只露出一脸狠厉之色,在心里腹诽着说:“还真是巧,不过,朕给过他机会!”
次日。
正是春光和绚天,满城尽缀新芽。
侍御司。
朱翊钧早早地来了这里。
张四维也早早地等在了这里。
张四维一见朱翊钧出现,就立即朝朱翊钧跪了下来,将一份章奏举过头顶,哽咽道:“臣请陛下赐臣守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