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景隆道:“不如舍家弃官逃走?”
“能逃去哪儿?”
“何况,真要是没了这顶乌纱帽,一个衙役都能要了你我的命!”
陆光祖反问了一句后说道。
且说后,陆光祖就凝神看着江面,喃喃说道:“我们到底输在了哪里?”
……
“他就是给谏冯景隆!”
突然,南京工科右给事中高敬玉带着一队锦衣卫来到这陆光祖和冯景隆所在花船对面,指着冯景隆说道。
说后,高敬玉就笑了起来:“这下吾要升左给事中了。”
冯景隆大惊,看向陆光祖:“怎么会来锦衣卫?”
而这时,已有两艘快船载着锦衣卫校尉往冯景隆这里急速赶来。
陆光祖则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坏了!岳凤肯定被他们活捉了!”
“难怪徐华亭当年说真要改制就该裁撤厂卫,不让缇骑四出。用他张太岳留下的实事求是之学问来讲,我们只想天子独尊科举出来的人,是不是真的很不合实际?”
“毕竟不能走科举成为士林的人也想当官,所以会有人为了立功封官荫子而甘当天子爪牙,甚至不惜一切,乃至命也不要,毕竟如今命没了还能进忠烈祠,子孙还能博个忠烈遗孤身份受天家栽培!也难怪当年吴、赵等公欲撤兴明书院!”
“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赶紧想想办法吧。”
冯景隆着急地说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要想不被剐,就跳河自杀吧。”
陆光祖说着就走到船边来。
“好!”
冯景隆答应了一声,却因为见陆光祖一直只站在船边没跳,而不由得问:“公想到了别的办法?”
陆光祖则道:“这水太浊!”
冯景隆:“……”
这时,锦衣卫的校尉已经抢先上了船,而将陆光祖和冯景隆皆扣押起来。
百户叶贤这时走来道:“两位果然在这里,高给谏没说谎!”
为了不让这些士大夫轻易发现有锦衣卫提前盯着他们,锦衣卫没敢直接安插人盯着你们,而是选择买通一些本就是江南人的文官去安排自己家奴盯紧这些人。
毕竟这样就相当于是本地人做眼线,而更加不易被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