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忙拱手道。
朱翊钧接着就摆手道:“就依申师傅之言,灭缅扶暹!令天下诸夷知道,从中华者,必富也!逆中华者,必亡也!内阁廷议一下,派个可靠的官员出使暹罗,与他们的国王洽谈本朝资助他们兴国富民乃至强兵一事。”
“遵旨!”
通过加强外交策略的方式来达到对外利益最大化的目的,是难以避免的。
欲鲸吞天下,就得要收一些自己的狗,甚至还得养一些自己的狗。
不过,外交只是辅助手段,哪怕是不得不做出的恩赏与让步,本质也是为了将来能够鲸吞更大的利益。
朱翊钧并不是真的想扶持起一个强大的暹罗王朝。
他只是想暹罗有和缅甸分庭抗礼的能力。
事实上,朱翊钧更希望暹罗和缅夷皆是汉土,即便因为气候与地理因素影响,不能由中央朝廷直接统辖,也应该与大明是一个文化。
……
“陛下!”
“以臣之见,朝廷现在应尽快建立新的礼。”
“余阁老在南方巡视后已向臣来信说,民间旧礼崩坏得厉害,庶民商人着绸、豪右大户造违礼大宅,娼妓亦插金簪戴银饰,已处处可见!”
“真要按旧礼而论,这些皆都得禁止!触犯者甚至要充军流放,但眼下真要强禁只怕强禁不了,一因商业大兴,许多城镇大半士民全靠此为生,强禁只会伤民;二是这本就利于增加税赋,只要朝廷适当调整税政,以建新礼为名,准民讲究生活,只是欲奢者需多缴税于国,而不能只知满足私欲,罔顾国家因豪奢之风泛滥使朝廷无财强兵安民。”
“除此之外,弃婴与缠足、自阉者依旧存在,既欲惠民,使礼下庶人,则这些皆非礼也!”
“首先,弃婴非仁道、缠足与自阉非孝道。”
“而新礼建设首先就该禁民间言明此三者非礼,当严禁!”
“一则国家需要更多汉人生儿育女,以利将来实边开疆,所以弃婴需要定罪,令刑部订立新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