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哽咽道:“臣非畏个人生死,实忧君父安危!”
朱翊钧澹澹一笑道:“朕知道你的忠心,但让朕做一个金丝雀儿,还不如真的垂拱而治!”
“没错!”
“就该如此!”
突然。
朱翊钧拿定了主意,将袍袖一挥,就看向申时行:
“他们不是想造成一种你固权的现象吗?”
然后,朱翊钧就指着申时行:“那你就干脆让他们觉得你是在固权!”
“陛下,臣岂敢擅天子之权。”
“臣万不敢有此心啊!”
申时行哭着辩解道。
朱翊钧看着申时行,冷笑道:“你得有!你不贪权,就如同朕不好奢,怎么让他们放心?”
申时行忙道:“陛下这话,臣有些明白,似乎又有些不明白。”
“世上事,假亦真,真亦假,哪里能事事明白。”
朱翊钧叹了一声,然后,他就走到申时行旁边,看向外面已经被扑灭火焰的乾清宫:“老申啊,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申时行拱手称是:“是,臣明白了!”
“明白就好!”
“如果这事起了fēng • bō,就由你们去给他们讲道理吧。”
“朕先懒一段时间,反正朕也累了,想歇歇,也正好让他们看看,朕不操权,朕去逍遥天子,他们会不会日子好过。”
朱翊钧道。
申时行道:“陛下,可要是他们不听臣的道理怎么办?”
朱翊钧瞅了他一眼:“你就不知道拿板子跟他们讲?!”
“陛下的意思是?”
申时行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