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个叫饭野地区,被当地人称为粮仓,就有良田百万亩,而现在倭夷正互相征战,正是需要大量交换我们的铅铁等物资的时候,我们完全可以拿这些物资换来的银元去交换他们的田!”
“这样一来,他倭夷可以驱赶大量耕田倭夷为其兵,而我们也能得大量耕田分于民,进而加强对东瀛的王化!”
金学曾这时说道。
沈鲤听后不由得问道:“如果他们不愿意怎么办?”
“那就花银元派王师去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倭夷凭什么占我王土?”
“如今给他银元换,不过是为显我天朝上国仁德如天,愿以银元恩赏的方式来收回王土,以显得治国之道更符合新礼提倡的仁道,而尽量少因王化造成汉人将士减员而已!”
金学曾这时沉声说道。
“只能如此了!”
吕坤这时说了一句,然后看向沈鲤道:“否则,我们制策司所呈上去的国策就会被天下人嗤笑,说我们皆不懂民情而擅行新政,轻则罢职流放,重则没准要被枭首以平民愤,关键是制策司不能因此被废掉,因为有制策司,就意味着国家一直愿意改良。”
“那就照这么写章程,让阁老们审议,要么买田安民,要么剿夷安民!”
沈鲤毫不犹豫地下定了决心。
这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会极门外的官僚已跪了快半个时辰,朱翊钧也用完早膳,从两宫太后那里问安回来,申时行也在吃了药后,乘着肩舆往文渊阁而来。
而申时行一进东华门,李辙就先跑了过来,跟着肩舆一边走一边道:“恩辅,百官伏阙的事,你可已知道?”
申时行在肩舆里闭眼回道:“已知道。”
李辙道:“他们这是在逼您放弃清理佛寺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