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晴则凑近黄敏身子来,低声说:“杨妃娘娘身边的答应窦夫人,和管永宁公主府的秦夫人是手帕交,秦夫人曾是慈圣太后身边的贴身夫人,还当过皇爷的奶娘,你可别因为舍不得这五两银元去上密揭告发,免得随便栽赃你有不干净的行为,如在宫里吃对食,而让你连家也不能回!”
“要知道,就算是永宁公主和驸马爷都被秦夫人欺负得大气也不敢出,不得不把银元成百上千的往她家里送,这样才能得她一句好,才能一起见个面,而你能比公主殿下和驸马爷高贵?”
黄敏听后怔在了原地一会儿。
“听见了吗?!”
程晴突然上手扭起了黄敏耳朵,扭得她晶莹如玉的右耳当场红如滴血,同时还咬牙问起了黄敏。
黄敏忙忍痛点首:“我知道了,夫人饶命,五两银元,我今晚就拿来给夫人!”
程晴听她这么说便松了手,随即阴冷一笑说:
“识趣就好!记住有些事能忍就忍,这宫里是是非非与你没关系,你只好生等着将来能回家就是。”
“是!”
“我记住了。”
黄敏说回道。
“滚吧!”
程晴说了这么一句后,黄敏就灰熘熘地先回了自己的屋。
但黄敏回屋后就做了个梦,梦见皇帝正笑着跟她说话:“你能回家是朕的恩德,你该拿什么谢朕?朕可是天子,是代表天意的!你要是不知道感念朕的皇恩,不对朕忠贞一些,朕是不会放过你的。”
俄然,黄敏又在梦里听见朱翊钧在对他说:“你得救救朕的皇妹,让朕知道有谁在欺负她,不然,你对不起朕!”
黄敏听着听着就恍忽还听见了公主的哭声,而顿时吓得坐起身来,一时满头是汗,且忙些掀开被褥走到桉前说:
“我得告密状,就算一辈子不能出宫了,也得告!皇爷对我们这些百姓这么好,我不能让他失望!”
黄敏说着就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家里说她突然不想回去的信,一封是特地用左手写的状告杨妃私收束修敛财与秦夫人仗着旧礼欺负公主驸马的信。
张宏收到这封匿名信后,就忙来了朱翊钧这里:“启奏皇爷,有新的内廷密告送来。”
朱翊钧听后就放下手里的章奏,然后捏了捏鼻梁,就起身接过了这份密告,且拆开看了起来。
“岂有此理!”
“旧礼敢情在宫里的遗毒都还没清除干净,难怪朕堂堂天子也会不被尊重,更别提其他皇亲国戚!”
朱翊钧说后就亲自把大氅往自己身上一披,就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叫修松的执事太监走了来:“皇爷要去哪儿,奴婢还吩咐辇车?”
朱翊钧没搭理,只径直走去了永宁公主府。
……
而在永宁公主府,其嬷嬷秦夫人正持着板子在永宁公主的侍女身上不停抽着,抽得这侍女浑身是血,且瞪着两鱼眼睛道:“叫你怂恿公主跟驸马私传手谕!叫你私传!”
正被两个青壮阉宦拉住的永宁公主只能在一旁哭喊:“别打了,别打了,夫人请看在我面子上,别打她了啊,她从小就陪着我的,算我求你了!”
“殿下何必伤心,打死了再给殿下换个更好更守礼的就是!我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奴婢!”
秦夫人这时冷笑着说了一句。
“是啊,皇家不缺奴婢,但更不缺畜生!”
朱翊钧这时沉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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