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知，”西门吹雪说：“现在当是明白了。”他指的是陆小凤刮了胡子。他曾言，只有陆小凤把他的眉毛刮去两条，才会酌情帮忙。
陆小凤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如今武林为了一张莫须有的藏宝密图而乱，实在可笑。”
西门吹雪表情不变：“一点也不可笑。”
陆小凤奇怪道：“什么？”
西门吹雪淡淡看他一眼：“那藏宝密图，是真的。”
陆小凤的手一顿，洒出几滴酒来。他心疼的看着地上那零星水迹，好像没有听到西门吹雪的话。但是他又说：“你怎么知道？”
“前几日，我杀了一个人。”西门吹雪说：“他临死之前告诉我这句话，让我饶他一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没有骗我。”
“你确定？”
“我确定。”
陆小凤喝了一口酒：“那你饶了他？”
“不，我杀了他。”黎成看得出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寂寞的味道，可声音里又掺杂着对生命神圣的炽热：“他该死，没有什么能救回他的命。”
陆小凤又奇怪了：“他做了什么？”
西门吹雪说：“他散出了藏宝密图的消息，又联合众人灭了萧家三十七口。”
萧众猛地颤了颤，他的目光射向西门吹雪，抖声说：“你杀了他？！”
西门吹雪看向萧众，却没有开口。
陆小凤有些尴尬，他介绍道：“他是萧众。”言外之意是，此人姓萧。
西门吹雪这才皱起眉头，“那人是你的仇人？”
“不共戴天之仇！”
黎成伸手拍了拍萧众的肩膀。带着暖意的掌心贴在皮肤上，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萧众垂首咬着牙，黎成可以看到他脖子上鼓出的青筋。他叹了口气，说道：“你当日说你并不知晓仇人是谁，现在西门吹雪也算是帮你报了仇。”
萧众抬脸看着黎成，“我知道，可我未能亲手杀了他，又如何向我萧家众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