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闻言一愣,“对付你?”
黎成朝他龇牙一笑,说:“你想啊,黑衣人不去追杀王竹,专逮着你和我,又指名道姓说已知所有的藏宝密图,甚至王家的钥匙都在我手里,这不是要对付我是想干什么?赛前开场舞吗?”
陆小凤习惯性地无视黎成最后的一句话,他想了想,“你怎知他们没有追杀王竹。”
黎成挑起眉毛,“老子就是知道了你能怎么样?”
陆小凤:“……”他默默地朝黎成肚子上擂了一拳。
黎成没想到他这么阴险,捂着肚子趴在陆小凤的肩膀上半天没动弹,只能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你个贱人!”
陆小凤说:“回去找西门吹雪问问便知真假。”
黎成站起身,“问问你是不是贱人?这个就不用问了——”他看见陆小凤又举拳要打,于是飞快的转了话题,“走吧去找西门吹雪问他回来的时候有没有遇袭。”他说完又觉得自己不能认怂,又追加了一句:“让你心服口服。”
陆小凤:“……你服了一次毒把自己毒傻了?”
【傻子】黎成:“……”
于是这下两人一路都很安静,但是这样陆小凤反而又有点不习惯,黎成发现他一路上偷偷瞄了他好几眼。跨进院门的时候黎成没好气地说:“说话多了你嫌烦,不说话你也不满意?你怎么这么事儿呢?”
【事儿精】陆小凤:“……”
两个人走进房门的时候,西门吹雪和花满楼还坐在桌前品茶。
是真的品茶。花满楼静静地泡茶,西门吹雪静静地喝,他们两个坐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两个哑巴在呼噜茶。虽然他们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房间里的一切都已经恢复如初,黎成作出来那些好像shā • rén现场的血迹什么的已经被擦干净了,至于他那些他不明白是怎么搞出来的瓷片儿也已经没有了。黎成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衣襟上一层又一层的血,他看向西门吹雪,“我说,至少给我换一件衣服啊。”
西门吹雪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梅四,去给黎成取一件衣服。”
梅四连面都没露就走了,黎成这回没听到树叶的哗哗响,他突然想起什么,高声喊道:“梅四兄!让裁缝给我换个色!白色的衣服洗起来太不方便了!”
梅四没吱声,黎成怀疑他还记得之前他损他来着。黎成一拍大腿,狠狠叹了口气:“都特么现世报!”
陆小凤只说了一个字:“该!”
花满楼笑着给他俩一人倒了一杯茶,黎成一手能握好几个的那种杯子,他说:“两位坐吧。”
黎成把茶一饮而尽,又咂了咂嘴,“再来一杯!”
陆小凤对这种行为很鄙视,他坐下之后,拿着杯子端详了很久,也一饮而尽,比黎成还干脆利落,他喝完还发表了一下自己的评价,“没味儿!”
虽然知道陆小凤更喜欢喝酒,所以对茶这种玩意也只是停留在解渴的认知程度,但黎成还是把那股子鄙视还了回去,“给你喝花满楼的茶不如给梅四喝呢。”
刚刚赶到的梅四:“……”特么的这句话是在鄙视谁?鄙视我吗?尼玛的黎成老子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黎成说完一转脸看到梅四,连忙站了起来。就在梅四以为这货会为他背后说人坏话而满脸尴尬的道歉的时候——
“哟,梅四兄你够速度啊!来来来给我看看那衣服怎么样?”
梅四忍无可忍地把手里叠得方整的衣服摔给了黎成,脸色阴沉如墨,“黎大侠可满意否!”他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怨气。西门吹雪为此多看了他一眼,梅四忙恢复了冷漠的表情,“主人还有什么吩咐?”
西门吹雪还没有回话,黎成就唰地把衣服抖开了,他的怨气也很重,“特么的都说了白色不好洗,尼玛就非给我白色的。西门吹雪你们家裁缝是不是该换了?”
西门吹雪抿了一口茶,不置可否。
【故意膈应黎成的】【满意的】梅四【得意地】:“山庄里的布料只剩下雪缎。”
黎成就接了一句:“那你就不能多给我拿几件?一件我不好洗,我可以换啊,穿一件扔一件。”他看着梅四难看的脸色说:“我不嫌多。”
【满肚子火的】梅四【面无表情地】:“黎大侠若没有别的吩咐,小的就下去了。”他说完连眼白都没往黎成那瞄一眼,直接就飞身出了房门。
黎成说:“哎你再给我拿一件换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