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桃花宴并无旁人去过那里,如果不是他们说的,那就只有宫女太监们了。
李肃更愿意相信她是从别的地方知道的这个消息,她这般遮掩,显然是有难言之隐。
他没有再追问,“郡主要是想起什么,可以派人去刺史府告诉我。”
“嗯,知道了,李侍郎。”司宁知道以李肃的脑子他可能并不会相信自己的那番说辞,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说谎。
李肃自然听出她话语中的逐客之意,眉心微皱,没有再说什么,告辞离开。
尽管司宁装作面上毫不在意,但还是在他走后,长舒了一口气,到底是跟他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的人,她能看清他隐藏起来的表情。
和他对话时,她总是提着心,生怕哪里被他看出什么破绽。
“主子,你说长乐郡主说的是真的吗?这要是真的也太巧了吧。”景云开口说,“那人是得多没脑子啊。”
李肃抬头看了眼衙门的牌匾,“凡是被林景丹督建的黄河河段,都派人去把当地负责管理的官员找来,尽快。”
“是。”
李肃淡淡地收回视线,拉住缰绳,翻身上马,转身离去。
临出街道的时候,李肃回身,又看了一眼衙门的方向。
景云偷偷地打量了一下主子,长乐郡主不是爱慕主子,一直对主子死缠烂打吗?怎么刚才对主子那么冷淡?
景云满肚子疑惑。
他之前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他是知道长乐郡主有多喜欢主子,对主子又是多主动的。
怎么这次相见,长乐郡主看主子的眼神跟看陌生人似的。
李肃不喜司宁,是不喜欢她过分张扬,她太过明艳炽热,她每次出现在李肃面前,李肃都能感受到她如火般灼热的爱意。
想要做李家的主母,他认为她是不行的,李家的主母要能执掌中馈,品行要贞洁文静、端庄大方,这里边那一条都和司宁没有关系。
所以一开始他就言辞认真的拒绝了她,但司宁却像是听不懂一样,仍旧我行我素,着实让李肃头疼一段时间。
然后,就习惯了,习惯了每次出去都会同她偶遇,习惯了她每次看见自己时那明媚的笑容,习惯了她那炽热的如旭日般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