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铭的踪迹,调查到了吗?”司宁问道。
李肃同她相对而坐,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她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司宁,“并未。”
司宁看了他一眼,垂眸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今日朝堂之上肯定很热闹吧?”
李肃唇角勾起,“确实很热闹,司将军今日在朝堂之上,大杀四方,很是威武。”
“那是自然。”司宁毫不谦虚地点头应道。
旁人都以为自己是听了外边那不堪入耳的谣言之后,冲动之下才找赵如兰对峙,后更是因为气愤当众掌掴宋颜卿。
但其实这一切都是她深思熟虑后所为的,老虎不发威,她们当自己是病猫呢。
不过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考虑的少了,没有想到此事会再次牵连到阿爹,要说后悔嘛,也确实有过,不过不多就是了。
毕竟,阿爹嘛,就是用来坑的。
司宁表示自己的父女情有,不过不多就是了。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她知道她阿爹一直为大徵鞠躬尽瘁,皇舅舅是明君,自然不会不问缘由直接定罪。
不说皇舅舅向来偏爱自己,只要他派人调查了的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定然不会治罪阿爹,反而是背后那些蝇营狗苟的人要小心了。
“虽然如今蒋铭的行踪还没有被探查到,但他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身陷囹圄之日近在眼前。
临死之际,他定然会拼死反扑,谣言之事便是因为他已经乱了,所以今日郡主行事定要小心。”李肃严肃地说。
虽然如今松柏并未从蜀地传来任何有关蒋铭的消息,但李肃知道他如今一定已经慌了。
他派去蜀地的人不多也不少,虽然他特地吩咐他们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
但蒋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他向来小心谨慎,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轻易放过。
从松柏这么久都没有传来任何消息来看,蒋铭十有bā • jiǔ已经知道了朝廷在找他。
凭借前世的记忆,李肃已经不动声色地剿灭了他不少据点,他一定得到了消息。
宝藏被夺,据点被绞,还时刻面临着朝廷的追捕,他此刻定然如一条丧家之犬龟缩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但他这种野心勃勃之人,定然不会轻易认输投降,否则,他也不会在背地里筹谋这么多年了。
他也已经不年轻了,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了,他定然也不会想要再回到那种如阴沟里的蛆虫一般隐姓埋名的日子里去。
想到这里李肃眼神冷厉,所以他会做的便只有一条路,那便是孤注一掷。
虽说李肃并未把蒋铭当做对手,但谁也不知道人在面对死亡时能做出多少丧心病狂,匪夷所思之事。
李肃不愿也不会去赌。
“李大人不是派了人保护我嘛。”司宁不在意地说。
“阿宁。”李肃一脸认真地看着司宁。
他这严肃认真的模样让司宁有些惊讶地抬抬头看他。
“蒋铭如今已是困兽之斗,郡主身份尊贵,万不可抱有侥幸的心理。”
李肃眼神里的情绪和内容太多,司宁下意识地躲开他的视线,顺手拿起自己的茶杯抿了口茶,茶水已经有些凉了,她细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
“郡主请。”李肃将她的茶杯拿过去,倒了杯新的。
李肃低头倒茶的时候,司宁偷偷的打量着自己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