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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97章(1 / 3)

“提到钱和铜矿,你们能想到什么?”

杨潇不知他们之前的交谈,听得一脸茫然,却下意识地答道:“铜钱?殿下是在说铜钱吗?”

林西眼睛一亮,笑着说道:“没错,就是铜钱。”

焦战恍然,道:“殿下是说他们在私造铜钱?”

“私造铜钱?”杨潇一怔,随即问道:“殿下,都督这是何意?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私造铜钱?”

“都督昨晚去了小吴庄,打探到一些消息……”

林西将之前他和焦战的交谈复述了一遍,道:“听你说完,我便确定了心中所想,他们在地下的工厂十有就是在私造铜钱,这也能解释他们为何会把据点放在城西。”

“竟在京都私造铜钱,这……”杨潇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道:“是属下失职,待此间事了,便上折子致仕,属下有负皇上信任。”

“锦衣卫中有细作,欺上瞒下之事定没少干,况且以你一人之精力,又岂能顾及如此多。不过你确有失职,这无可否认,现在要做的是将功折罪,至于之后如何处置,那是父皇的事,不是你去致仕。”

杨潇忙躬身说道:“殿下教训的是,属下知错。”

林西脸色变得凝重,道:“看来锦衣卫中的细作定然来头不小,不然也不能欺上瞒下到这种程度。不过这样我们锁定目标的范围也缩小了不少,查起来应该不会太难。”

焦战点了点头,道:“今日臣会再去小吴庄大宅,希望能找到通往地下的出入口。”

林西叮嘱道:“我知都督武功高强,但也需小心谨慎,注意安全。切记,若察觉事不可为,便及时抽身,事情可以慢慢解决,但性命只有一条,不能再重来一次。”

林西语气中的关切毫不掩饰,焦战心中欢喜,道:“殿下放心,臣心中有数。”

林西松了口气,笑着说道:“好,那我便恭候都督的好消息。”

焦战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东宫。

杨潇单膝跪地,“殿下,属下让您失望了。”

林西连忙上前,将他扶起,道:“人力有穷尽,这并非表哥一人之过,不过表哥切记,定要以此为戒。”

“是,殿下,属下明白。”

国公府松园内,焦战从宫中回来,将李晟叫到身边,问道:“蔷薇那边可有消息?”

“回主子,江离已经给她送了信儿,只是还没有回信传来。”

焦战点点头,道:“嗯,你派人盯着点,若有消息传来,立即禀告。”

“是,属下遵命。”

“让人去查查工部左侍郎高源。”

“高源?他也与信王有关?”

焦战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是否有关还需查证。”

李晟见状连忙躬下了身子,道:“是,属下这就去。”

焦战走向卧房,换了身衣服,刚要去书房,就见国公府管家焦清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

焦清连忙行礼道:“王爷,国公爷有请。”

“可知找我何事?”

“王爷恕罪,奴才不知。”

“祖父现在何处?”

“正在书房等您。”

焦战没再多言,跟着焦清来到了焦廉所在的梧桐院,径直走进书房。

焦廉见他进来,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窗前的桌椅前坐下。

焦战行礼道:“焦战见过祖父。”

焦廉看看下首的位置,道:“坐吧。”

焦战落座,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知祖父找孙儿前来所为何事?”

“听闻你这两日每日下朝都会去东宫?”

“是,殿下有事吩咐。”

“你是武将,又握有兵权,不易与太子走得过近,会落人话柄。”

“孙儿随太子去了一趟甘肃,皇上便破例封孙儿为王,这便是在为太子铺路,满朝文武有几人看不透,现在孙儿已与太子捆绑,就算避嫌也无用。”

“有用无用与避不避嫌是两码事。自古皇上与太子……”

“祖父。”焦战打断焦廉的话,道:“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皇上与太子之间的感情,非寻常父子能比。皇上宠爱太子,太子敬爱皇上,他们之间不会有争权夺势一词,祖父无需担心。”

焦廉的眉头皱紧,道:“人心易变。”

“太子说要帮皇上处理奏折,皇上便让余庆将奏折送去东宫,太子说要随朝听政,皇上便在朝堂之上为其立威。这些年的种种,让孙儿相信,皇上与太子之间的感情,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改变。”

焦廉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道:“你这是打定了主意。”

“太子不仅聪慧机敏,礼贤下士,还体恤民间疾苦,是林国未来之期望,百姓之福祉,孙儿曾在心中立誓永远效忠,尽心辅佐。试问这有何不可?”焦战面色平静,直视焦廉,让他看清眼底的认真。

“太子体弱,纵使他再优秀,又能撑得了几年?”

焦战闻言眼睛微眯,脸色变得严肃,道:“祖父,您此话是何意?”

面对焦战质疑的眼神,焦廉有一瞬间的躲闪,道:“战儿,我这也是为焦家着想。”

“您到底瞒着我做了何事?”

焦廉的眉头紧锁,道:“我能做何事?只是不想让你和太子走得太近,若将来有个万一,焦家还能有个退路。”

焦战直直地看着焦廉,沉默半晌,郑重地说道:“若祖父不想焦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最好听我的,追随太子才是正途。您要记得,您已是暮年,焦家的未来在我身上,不要擅作主张。”

“焦战!”焦廉恼怒地看着他,道:“即便你官阶再高,我也是你祖父!”

焦战与焦廉对视,目光沉沉,道:“有时候我很羡慕太子,虽然早早便没了娘亲,却有个那么宠爱他的父亲。我时常在想,若我父亲还在世,是否也会像皇上疼爱太子一样疼爱我。他们死了,拜您所赐,您掌控不了他们的人生,便想着掌控我,是也想让我死吗?”

焦廉一阵语塞,苍老的脸上浮现悲痛之色,挺得笔直的腰背佝偻下去,焦齐的死是他心里永远的痛,也是横亘在他们祖孙中间,难以逾越的障碍。

焦战见他如此,心里也不好受,面上却不显,道:“祖父一生戎马,可还记得初上战场时心之所向?是为升官发财,还是保家卫国?明知太子登基是林国百姓之福,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满心只想着如何保住焦家富贵。为何时至今日,您会变成如此模样?”

焦廉的脸色变了变,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只得沉沉地叹了口气,道:“你回去吧。”

焦战没有动,依旧直视着焦廉,道:“祖父,您年纪大了,难免会犯糊涂,而在这关键时刻,行差踏错半步,都会万劫不复,您还是向皇上致仕回乡养老吧。”

“你这是在威胁我?”

“孙儿不敢,孙儿也只是为焦家着想。”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还是焦廉妥协,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明儿我会上折子,致仕回乡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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