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过的小说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要论编故事的能力,谁输谁赢还真不一定。她这话说的半真半假,除了他们本人,没人知道,所以即便林扈调查,也查不出什么。
林江惊讶地看着李雨涵,着实没想到她编故事的能力,与自己不相上下。
“皇上,她在说谎!太子是何种身份,别说普通百姓,就是王公大臣,也不是说见就能见,试问有哪名女子会因爱慕太子,只身来到京都。”
“有个算命先生曾说,民女是凤命,将来定能成为皇后,而太子爱民如子,声名远扬,民女心生爱慕,便抛家舍业来了京都,想要和太子有段姻缘,有何不可?”
“你这是胡编乱造!”
“你才是胡说八道!”
……
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林西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他这个主角莫名其妙变成了配角,原本与他的战争,变成了两个反派的战争。让他不得不感叹,还真是人生如戏,什么事都能发生,什么人都可能出现。
林扈冷眼旁观,视线始终落在林西身上。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殿外传来通禀声,“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到了。”
话音落下,脚步声响起,章辛从门外走了进来。
林西转头看了一眼,不由有些惊讶,记得上次见她,是前年的中秋,那时的她面容红润,精神矍铄,保养得十分好。而如今的她面容枯槁,精神萎靡,比之前老了十岁不止。
林西行礼道:“孙儿参见太后。”
章辛无视林西,直接看向林扈,道:“皇帝找哀家过来,所为何事?”
林扈看向章辛,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道:“太后稍候,待人齐了再说。”
殿中众人有些不明所以,不知林扈还要等谁。
“那就改日吧,哀家还要礼佛,耽误不得。”章辛说完转身就走。
“也好。”林扈丝毫没有阻拦的打算。
章辛闻言皱紧了眉头,脚步有几分迟疑。
林江见状连忙出声说道:“太后,您不能走!您若是走了,谁降得住妖孽?”
章辛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林江,道:“妖孽?”
“太后,您面前站着的并非真太子,而是被妖孽附身的假太子!您参佛这么多年,定有识破妖孽的本事,您若是走了,林国可就毁了!”
章辛的眼睛闪了闪,抬头看向林西,道:“哀家早就说过他是妖孽,可皇上被其迷惑甚深,甚至不顾念母子亲情,将哀家赶去守陵,哀家便是佛法高深,又怎能压制皇帝的龙气?哀家也无能无力!”
“够了!”
林扈疲惫地捏了捏眉心,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朕一清一楚,不必在朕面前演戏。”
林西忍不住担忧道:“父皇,您若是累了,儿臣便扶您去隔间歇息。”
林扈看着林西,他眼神清澈纯粹,眼底的担忧是那么真切,这么深刻的孺慕之情,是装不出来的。
“无妨。再等等,再等等吧。”
大殿内陷入静寂,殿中的人都想着各自的心事,直到又一阵脚步声响起。
“启禀皇上,平南王焦战,锦衣卫指挥使杨潇,寿昌侯李昊,在外求见。”
“让他们进来。”
“是,皇上。”
脚步声响起,三人相继走了进来,行礼道:“臣等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参见太子殿下。”
林扈挥挥手,道:“朕交给你们办的事,可办妥了?”
三人齐齐说道:“臣等幸不辱命!”
林扈点点头,道:“把人带上来。”
“是,皇上。”
杨潇应声,转身来到殿门口,朝外面挥了挥手,随即便有两名锦衣卫推搡着一名少年走了进来。
林西转头看了过去,虽然已经近五年没见,但他还是一眼便认出了林玖。
他不解地看向焦战,他们是何时动的手,为何他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焦战仅是回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转开了视线。
“林玖……”
李雨涵在见到林玖的时候,还是会有些伤心,毕竟她也付出了感情,也曾想做他的皇后,只可惜面前这个人是为了权势可以牺牲一切的渣男。
林江也跟着看了过来,眼底尽是疑惑,随后便是惶恐。
而林玖的眼底就只有林西,眼中的憎恨、仇视更是毫不掩饰,“你不是林西!你不是太子!”
林西冷笑,道:“林玖,为了太子之位,你真是想尽了办法,就连妖孽一说都用上了,而这恰恰说明,你已经黔驴技穷,穷途末路。”
林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林西,道:“不,你不是!林西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是个连书都读不通顺的废物,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变了副模样,这根本不可能!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是外来者,是你吞噬了林西的魂魄,伪装成他的模样,蛊惑着身边的人,以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凭什么以为我就该是你想象的那副模样?”林西嘲讽地看着他,道:“你虽然有些才华,却眼高于顶,狂妄自大,自以为别人都比不过你,但凡比你强的人,你都会认为他们就不该存在。其实抛却皇子的身份,你什么都不是,甚至不如那些通过乡试的举人。”
“你!”林玖被气得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