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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达慈安宫时,却见不止太后,皇帝也在,一旁还有礼部尚书。
大长公主领着小两口先跟皇帝太后行礼:“臣等参见陛下,太后。”
新帝慕容瀚乃先皇次子,与慕容霄同父异母,因此眉眼并不太相似,此时颔首道:“姑母不必多礼,快平身罢。”
瞧着还算温和。
大长公主应是,而后笑道:“没想到陛下也在,还有尚书大人,不知是有什么大事?”
礼部尚书忙答:“启禀大长公主殿下,陛下以礼治天下,国丧过后,先为景王殿下操办婚事,如今景王殿下已经完婚,然国不可一日无后,臣因此奏请陛下,考虑大婚事宜。”
大长公主笑道:“这是喜事啊,那我也听听,回头也好跟太皇太后禀报一声。”
皇帝也露笑道:“是朕疏忽,早该请姑母一起来的。”
田太后却瞥了一眼慕容霄与沈拾月,道:“皇姐带着阿霄两口子来,是有何贵干?”
这话问的正好,大长公主立时正了神色,道:“有人欺负这小两口,我怕做不了主,只能来找陛下及太后了。”
皇帝哦了一声:“竟有此事?是谁欺负兄长?”
话音落下,却见他的兄长慕容霄便开口道:“管家朱远才,大坏蛋。”
一旁的沈拾月默默在心间竖大拇指,小傻子今日发挥不错。
而见他这样说,皇帝立时皱眉道:“这还了得?传景王府管家。”
殿中立时有人应是,出去找人了。
大长公主也没闲着,趁这个空当,先给众人介绍了一番前情:“今儿是阿霄三朝回门的日子,那管家居然不叫阿霄陪媳妇回去,害得景王妃自己孤孤单单的回去,惹别人闲话不说,阿霄找不着媳妇又着急,就自己跑出府找,竟险些迷路。今日幸亏我在别院,他阴差阳错正找到我那去,不然若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得了?”
其实田太后已经知道此事,没有立刻做声,倒是皇帝皱眉道,“岂有此理!兄长可还好?”
慕容霄唔了一声:“我还好,阿瀚你也好吗?”
众人一顿,礼部尚书忙道:“景王殿下不可称呼陛下小名。”
皇帝却摆手道:“无妨。”
说完这几句,恰逢那管家朱远才也到了,皇帝立时又板正神色,怒道:“谁给你的胆子,居然阻拦兄长出府?”
朱远才慌忙跪地道:“奴才不敢,请陛下明鉴。实则是近来天冷,景王殿下的身体又不如从前,奴才是担心殿下,才请殿下留在府中的。”
却见田太后也开口道:“他也是替主子着想罢了,毕竟景王的状况,的确不适合出门。”
说着忽然话锋一转,看向沈拾月道:“说来这事儿也是景王妃的不是,你走,也该告诉景王一声。他若要去,便跟着去罢了,满府的下人谁敢拦着?何苦叫他自己出去找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沈拾月早就料到会有这般情景,立时一脸惶恐道:“是臣妾不好。昨日管家特意告知臣妾,说殿下不好出府,臣妾是想着,若告诉殿下,殿下非要跟着怎么办?毕竟臣妾娘家住在打石坊一带,那处人员混杂,环境也恶劣,也是怕殿下去了出什么事,于是便自己回去了。
朱管家也是一片好心,千万别错怪了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