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荣王敬王来了。”
合上书,宁湘整理好衣裙:"皇上忙吧,我回去了。"
宣明繁抬头,静静看她片刻:“好,我尽快忙完陪你用晚膳。”
荣王和敬王大约是有事禀报,她才出书房大门,两人就候在了台阶下。
宁湘分明看到荣王微微一蹙的眉心。
“淑妃娘娘。”
直到他不待见自己,宁湘也不欲多言,让出路来:"皇叔请。"
荣王昂首进门,宣明晟倒是顿住脚步,朝她拱手:"皇嫂。"
宁湘颔首:“敬王殿下。”
待两人进了书房,这才提着食盒离开。
书房内,宣明繁搁下笔,便听荣王微冷的声音响起。
“方才进门时,遇见淑妃娘娘。恕臣直言,书房重地,后宫嫔妃不该随意出入!”
宣明繁面色清淡,端过手边的青花茶盏,喝了一口才发现君山银针换成了能败火的金银花茶。
想到这是宁湘的杰作,他动了动唇:"并非随意,是我让她来的。"
荣王滞了滞,面色不虞,“但女子频繁出入书房,有干涉朝政之嫌,皇上慎重。”
“无事,我相信她。”
荣王忍住拂袖的冲动,说起来意。
“有关青羊县水患受灾情况,想必丞相已上禀皇上,此去青羊赈灾,臣愿意首当其冲,为皇上排忧解难!"
宣明繁坐在上首,指尖摩掌着杯盏上的纹路,声色温和:"青羊县水患未过,灾情复杂,皇叔是股肱之臣,不宜涉险。"
荣王显然猜到他会拒绝,继续道,“灾情险要,臣又如何只周全自身安危,置受苦的百姓不顾呢?"
“朝中后起之秀不乏能力出众的佼佼者,皇叔年轻时南征北战,留下许多旧伤,如今还是安心休养的好。”
他的语气平淡亲和,一字一句分明是晚辈的关心,却又透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强势。
自从沧州兵权一交,宣明繁就有理由不让他离京了。
今日好不容易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却被他不由分说的打回。
荣王心中犹疑,莫非是被他看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