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这边。
姜浓刚坐在办公椅上,腿盖好纯白的丝绒毛毯,沿着她裙摆贴着。
还未翻开眼前的档案资料,紧闭的门被不打招呼推进来,完全无视了挂在门外的勿扰字眼,梅时雨进来却未发现有野男人,这倒不妨碍他开口就说:“姜主播,节哀。”
姜浓如今最听不得的节哀两个字,这样会让她想到季如琢的病情。
以至于淡妆的清丽脸蛋微变,笑容也更是勉强三分:“有什么事吗?”
梅时雨看她这副反应,心底的猜测瞬间被证实,他迈步走近,高挑的西装身形借着桌沿而立,先伸手从裤袋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了过去。
姜浓:“?”
梅时雨那头过了耳的乌云短发略垂,衬得白皙的脸表情沉重:“这事我不会往外传,话说傅家主车祸到底严重到了哪一步,不会是真跟报纸上说的那样吧?”
“车祸?”
姜浓第一次对文字感到如此陌生,清透的秋水眼微微讶异。
梅时雨也看她,觉得不像是装懵,倒像是对车祸的事概不知情。
琢磨了会,又懒洋洋地问:“你没看报纸啊?”
姜浓这几日在傅家老宅养伤,对外界的消息是封闭的,别说报纸了,连手机都被傅青淮给没收了,除了得联系冬至说一下工作事宜,和关心季如琢开始接受治疗,还能碰个十来分钟的。
其余时间,她都是在翻书,给傅青淮念经书。
梅时雨也没费口舌,掏出手机在网上搜索了几个关键词,车祸新闻都被撤的一干二净,好在他有法子,随即递给了姜浓。
毫无心理准备,这篇报道的每个字都刺伤了她眼。
梅时雨说:“车祸现场照是找不到了,不然可以给你瞧下触目惊心的画面,听记者报道是说……傅家主深夜外出,连随行的秘书司机都没带,可能是车技不佳吧,直接撞护栏上了——”
姜浓指尖很凉,唇轻声说:“他车技很好。”